广袤荒原戈壁上,狂风肆虐,暴风雪犹如一头凶猛的怪兽,吞噬着一切生机。刘东紧紧的握紧方向盘,艰难地行驶着。
尽管刘东来自东北地区,自幼便生活在漫天飞雪的天地之中,对于打“出溜滑”这一充满童趣且颇具技巧性的活动可谓是得心应手、厉害非凡。然而,即便他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下成长,积累了丰富的与冰雪亲密接触的经历,但当涉及到在冰雪覆盖的道路上驾驶车辆时,他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相关的实际行车经验明显不足。
毕竟,打“出溜滑”和开车在冰雪路面行驶完全是两回事,前者更多地依赖于身体的平衡感和敏捷度,而后者则需要对车辆性能的深入了解以及应对复杂路况的沉着冷静和娴熟技巧。
车窗外,风雪交加,能见度不足五米,刘东紧紧握住方向盘,全神贯注地应对这场大自然的考验。
车轮在厚厚的积雪上打滑,车身不时地摇晃。刘东一遍又一遍地踩下油门,试图让车辆保持稳定的速度。然而,狂风似乎在跟他作对,一次次将他的车辆推向路边。车厢内,孔德萍紧紧抓住扶手,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刘东想起,在姐夫张天亮的全力支持下,后备箱里的物资极丰富,应急的设备更是齐全,隐约记得有备用的防滑链。
暴风雪中,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狂风呼啸,雪花如刀割般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
刘东找了件大衣穿上,他吃力地蹲在车旁,双手冻得发麻,却依然紧紧握着防滑链。手套是有的,但戴上手套怎么也扣不上防滑链的接头。他先用铁锹清理车轮周围的积雪,然后找准位置,将防滑链的一端固定在轮胎上。
狂风卷起地面的雪花,直扑他的脸颊,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用力揉揉眼睛,继续将防滑链的另一端扣在轮胎上。他的双手已冻得失去知觉,却依然坚定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四个轮胎都装上了防滑链。
此时,他的睫毛上挂满了雪花,脸上流淌着不知是汗水还是融化的雪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长舒一口气。
刚上车,一双温暖的小手便伸了过来,把他冻得僵硬的手捂在中间,孔德萍一双担忧的美眸透露着关切的目光。
车子继续前行,要不是急着找白T恤他们,刘东绝对不会再往前开了。在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寻找前进的方向。突然,一个巨大的雪堆横亘在前方,刘东紧急刹车,车辆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才勉强停下。
车厢内,两个人面面相觑,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刘东深吸一口气,重新启动车辆,试图绕过这个障碍。车轮在雪地里挣扎,发出沉闷的声响。经过一番努力,车辆终于缓缓退了出来。
暴风雪如同愤怒的巨兽,吞噬着一切。车子像一只无力的蚂蚁,在风雪中贴着山壁挣扎前行。突然,一阵强烈的侧风袭来,车身猛地一震,失控的瞬间让人心跳几乎停止。
刘东瞬间意识到危险,他紧紧握住方向盘,试图稳住车身。但在这股自然力量的面前,人类的努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车辆开始侧滑,轮胎在冰雪路面上失去了抓地力,直向右侧的山崖下滑去。
“抓住我的手过来”,就在车子即将滑向山崖的危急时刻,刘东高喊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抓副驾驶上的孔德萍。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刘东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车门开关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生死一线之间,刘东大喊:“跳过来”。
求生的本能激发了人的潜质,孔德萍抬脚在座位上一蹬,柔软的身子已经扑到刘东怀里。刘东拉开车门,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纵身一跃。
随着车门打开的瞬间,两人一同跳出了失控的车子。狂风在他们耳边呼啸,雪花如同利刃般割痛皮肤。他们紧紧抱住彼此,一起滚落在路边厚厚的积雪中。
几乎在同一时刻,失去控制的车辆像一只被抛弃的玩具,跌跌撞撞地滚落山崖。车身在下落过程中不断撞击着岩石和树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最终,在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中,车子停在了山崖下的一片雪地上,变形的车身静静地躺在那里。
刘东和孔德萍躺在雪地上,心跳如鼓,他们相互凝视,不敢相信刚刚从死神手中逃脱。周围的暴风雪依然肆虐,但在这生死边缘,他们感受到了生命的珍贵。
“吓死我了”,孔德萍用小手拍着胸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刘东的怀里,但却发现刘东的面色惨白。
“别害怕了,我们都活着就好”,她这才挣扎着从刘东怀中挣了出来,手扶着刘东腰际的时候却隐约的按住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由一怔,但刘东穿着大衣,她又有些吃不准。
其实刘东并没有害怕,到他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了,生死瞬间更是经历了无数次,这次遇到的事情简直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