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月光透过空隙洒落，一缕缕像是散发着荧光的小棍斜着刺破空气插在水潭中。

“哗啦”他拔腿往后退，带动水声。

将自己带领着来到这里的迷雾也消失了。

他已经完全陷入这片空间中，而且没有离去的办法。

前方水潭又一次出现了那个唱歌女人的身影，对方还是没穿衣服，只是这次看着林德时不再那样魅惑，而是表情扭捏。

她抱着胸口，只将脑袋露出水面。

“是你？”

女人张了张嘴：“你，不该来的。”

她的声音还是如同歌唱般婉转动听，轻柔到仿佛挠着人心尖尖的嗓子混着有一点奇特的鼻音。

说话声音和唱歌声音完全不同，但同样的好听。

“能交流？”

在外面的时候她可是呆愣愣一直唱歌来着。

“我是被女妖号角奴役的幽灵”她仍旧双手环抱着胸口，知道害羞，说明她拥有正常人类的思考能力。

林德也跟着点头，但并没有相信对方，别人说什么自己信什么，可活不到今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德环视四周。

太黑，能见度太低，不过绕着小水潭往前有一条小径，且前方有月光洒落，应该是出去的路。

“这里是女妖号角的幻梦，女妖幻梦”女幽灵回答：“试图使用女妖号角的人都要参加一场关乎生命献祭的试炼，成功活着走到最后，就可以获得女妖的一次倾慕。”

“一次？”林德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如果没活着走到最后呢？”

没等女幽灵回答，林德说道：“那些湖底的尸体，都是失败者？”

“嗯”

成功活下来，然后拥有一次使用机会，失败会死。

是不是说下次想用，必须再来试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