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版知道不?活字印刷呢?你把乾隆的字拓下来,然后雕刻出反字,随后拼起来刷上墨,一印就完了!”
“嘿,真有你的!”
“这回你徒弟上不了,得你亲自出马!”
“这玩意儿可是费时费力!”
“十斤猪肉!”
“雕刻反字耗时间啊!”
“二十斤粮票!”
“还要刷墨,一次未必搞定了!”
“五十块钱!”
“不够!”
“我给的够多了,看你懂不懂了!”
“不就是活字印刷吗?印刷到哪里上啊?”
“空白圣旨!”
“呦!大活儿啊!这次你要坑谁啊?”
“自己看!”
小老头借着月光看了纸条上的字,
“哈哈哈,这小子我一直也想搞他了!”
“这里有十二份真圣旨还有相关文献,只要你把我这份弄好,你自己搞出多少副本儿我不管!”
“哎呦呦,小老鼠在挠啊!我都等不及了!谁都知道鬼手李玩儿不了笔杆子,这回他们要打眼了!”
许大茂把东西交给他就回家了。
转眼又到一年毕业季,轧钢厂迎来了一批新人。其中有真才实学的很多,走关系进来的也不少。轧钢厂技术岗、管理岗有限,同时上级制定的政策是控制财政和压缩岗位,很多大学乃至大专毕业生不愿意去一线工人岗位,这就导致了轧钢厂实习生的大量冗余。
这些人年轻冲动,精力旺盛,经常想在轧钢厂里搞改革,认为自己的知识所向披靡,殊不知轧钢厂能有今天完全是靠所有人一点一滴改动和来回博弈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几个刚毕业的学生提出的浅薄的意见自然不会受到采纳,不少人开始对厂里产生了怨气乃至公开发牢骚。
实习生多于岗位需要,一天没什么安排,他们男女成对、勾肩搭背或者三五成群在厂里游荡,虽然是为厂里增添了活力但是也扰乱了厂里的环境,老员工难免的会有怨声载道的。
“这来了一帮少爷少奶奶的,整天公开的拍婆子,真是世风日下啊!”
“丁秋楠那女黄世仁都有人敢靠近,看来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之前还感觉于海棠不赖啊,在跟着刚毕业的十八九岁的学生比差远了!你看于海棠现在,整天皱眉苦脸的,人又黑,嘴还刁钻,现在更没人看她了!”
“说是实习生,不就是会读书写几个字吗?有个文凭又怎么样?打个件儿他们也不会。”
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是乐子呢,少爷们过来食堂挑肥拣瘦,对于午饭的单调不满意,工人们则是老老实实吃饭,没人生事。学生们看自己没人注意,有的踩着桌子大声叫喊,有的想拉工人给自己壮声势,工人们大多是一副看他们笑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