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火,姑娘曼妙的身躯在屏风上留下婀娜的影子。
魏昭视线如烫火般,猛地狼狈挪开。
虞听晚换好衣裳绕过屏风走出来,又取了干净的水至床前。
还是老样子,她给魏昭擦拭上半身,又轻车熟路解了他的裤腰带,就拧干粗布递过去,自觉的转过身子,让他自己来。
姑娘想到了什么,嘴角往下垮,身上也拢着淡淡的压抑。
也不知是安慰自个儿,还是安慰魏昭。
“夫君别听那庸医瞎说,也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魏昭:“他说的没错。”
虞听晚:???
姑娘很生气,顾不得别的就要质问。
魏昭眼皮一跳,生怕她转过来:“不过他的确庸。”
这还差不多。
虞听晚顺气了些。
“是的!”
魏昭想到先前摸的脉象,就有些鄙夷:“就没见过当大夫的,能虚成那样的。”
肾虚的虚。
纯属大补过头了。
不过那老大夫要面子,又自诩医术不错,怎么可能跑去别的医馆让别的大夫看?
症状少说也拖了有三年五载了。被魏昭当面指出来,还死活不愿承认。
魏昭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来,还挺不服老。”
虞听晚迟疑了很久。
姑娘的眉紧紧蹙起。
她真的不理解。
虞听晚都忍了一路了,这会儿总算忍不住了。
屋内点着炭火,门关的死死的,窗户只留了浅浅一道缝儿用来通风。
屋内点着灯,光线落在姑娘精致明艳的眉眼上。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带着些许迟疑。
“你……”
虞听晚整理措辞:“你也有这个病,怎么好意思点名别人的?”
魏昭倏然一顿。
虞听晚温声:“再怎么说他也上了岁数了,有这种毛病也在所难免。”
“可……”
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可到了魏昭耳里,却格外刺耳。
“可夫君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魏昭眼里的荒谬怎么也藏不住。
之前曾让他困惑的事,也在这一刻,彻底有了解释。
比如她曾说。
——等他身子好了后,就在外领养一个孩子。
原来不是她不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