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位呢?是爹您的?”她指的是夏青宁。
“是不同母的二姐。”夏青瑞说。
看着老爹面上的怅然,夏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爹,我见过您的二姐。”
“果真?”夏青瑞有些激动,面色都泛着潮红。
夏央赶紧给他倒水:“您先别激动,就我去年给家里送的那几双鞋,就是在我二姑裁缝店里买的。”
这会儿她都想说一句,世界真小啊。
就那么巧,大姑是大卫的邻居。
就那么巧,二姑是她见过的裁缝店老板。
但这种巧,夏央其实一点都不想要。
夏青瑞激动了一息,就恢复了正常:“央儿,别打扰她。”
夏央也不想打扰她啊,问题是:“爹,这张照片拍的挺清楚的,这么多年过去,您的面貌没发生什么大变化,就连二姑,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凡有人想拿夏家的家世说事,夏青宁就绕不过去。
“而且,我前段时间拜托二姑做了一批东西,是给食品厂的。”
若是以前夏青宁可以置身事外,现在应该不可能了。
夏青瑞眉眼凝肃下来:“央儿,爹、”他想说自己不会连累孩子们。
必要时候,他可以来个死无对证。
不过看到满目关切的女儿,他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夏央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老爹的情绪,她想了一下,没有直接安抚,反而道:“爹,我打算找厂长摊牌。”
正如大卫所说,夏家的存在在青市可能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他们夏家没有可以图谋的地方。
现在不一样了,她还记得冯厂长他们说的,有人觊觎她的才华,却不肯光明正大的来买,反而是想搞小动作。
这样一来,或早或晚,夏家的情况迟早能被查到,尤其是大卫那狗东西,可不一定会替她瞒着的情况下。
摊牌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我还有些犹豫,这等于是拿咱们一大家子去赌,大哥二姐小弟大嫂还有猴儿,都不应该被我牵连。”
因为她,夏家旧事才被重提。
夏青瑞心底的悲伤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哪里是因为央儿,明明是因为他,央儿也是被他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