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见她的话,贺景砚墨黑的眼神还是波动了一下:“忍?”

宋熹之点头,抬头望着他:“怎么?你从前没忍过?”

男人步子微微一顿,随即又是神色如常的垂眸望她,声音幽幽的:“从前只在你的身上忍过。”

宋熹之听见这意有所指的话,喉头一哽。

她有些心虚又是有些意外,只是放下了男人的胳膊,忍不住轻声感叹了一句:“那你的上司太子,人还真的怪好的嘞!”

贺景砚原本不想说话,可听见宋熹之提起了太子,他还是忍不住点头,多说了几句:

“是,我从前与你说过,太子人是很好。如果你见了他,他也会对你很好的。”

宋熹之点了点头,却没有放在心上,她继续嘱咐,一路絮絮叨叨:“其实京城和边疆不同。”

“你自幼便征战沙场,不知道京城的勾心斗角,其实伴君如伴虎,这天下是贵人们的,咱们不过是一介臣子,其实还是要谨言慎行,一字为上,那就是忍!”

宋熹之这话说得是真心实意的,前世她一个女子,没有娘家的帮衬,丈夫也是那样的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