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嫔在宋熹之面前,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不仅没有了在良妃面前的谨小慎微,甚至整个人都变得气定神闲了起来。
宋熹之知道这是珍嫔的示好,她放下了自己的伪装又展现了自己的城府,是让自己明白秀王也是一个选择。
而宋熹之用赵夫人做饵,不惜得罪良妃,目的就是为了让珍嫔看出她的意图和底气。
珍嫔欣赏她,想要拉拢她,给秀王铺路,才可以把自己多年来知道的秘密,事无巨细的全都说出来。
两人无言间便一拍即合,甚至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客套话。
于是宋熹之也不遮掩,开门见山的出口询问:“臣妇三番四次的求见娘娘,想要问的只有熏香一事。”
珍嫔眯了眯眼睛,坐直了身子,但是没有说话。
宋熹之继续道:“其中的关窍秀王殿下大概有跟您谈及,臣妇的熏香手艺,是来自于我的母亲,苏明月。”
“母亲在十余年前曾经出入宫中,拿熏香献给皇后;又是在皇后身死后,离奇死亡。”
“正巧您嘱托誉王向苏府索要熏香,臣妇便求到了您的面前,您也知道为人子女的心,臣妇必须弄明白母亲死亡的真相。”
珍嫔静静的望着宋熹之:“这背后的水很深,一旦涉入,便会万劫不复。”
宋熹之只是笑着摇头:“如今臣妇已经是万劫不复了。臣妇如此直白的询问此事,便也是打算与您一条心。”
珍嫔听见这话,眸光一变,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她向宋熹之抛出了第一个好处:
“你的母亲其实与皇后娘娘,是手帕交。”
宋熹之骤然听见这话,有些错愕:“手帕交?”
珍嫔点头:“不过本宫没有证据,本宫是感觉出来的,所以相不相信由你。”
宋熹之自然相信,珍嫔没有背景、容貌也说不上好,却能在宫中步步为营,培养了秀万,甚至在陛下跟前也能说得上话,靠的就是她这缜密的心思。
她将手中的茶盏捏的是更紧了,继续发问:“那皇后娘娘的死,与母亲的熏香又有什么关系?”
“为何皇后娘娘死后,母亲便离奇死亡;而等我开了香楼后,便几次三番的遇到了刺杀?”
珍嫔的目光仍旧和煦:“因为有人想要阻止你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