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的心中又是浮现出了那股熟悉的感觉。
男人反应敏锐,远远的便听见了脚步声,便看见了来人,他驾起轻功,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宋熹之的身边。
“要去哪儿?”
宋熹之继续往前走,一面观察周遭的环境,没有寒暄:“去竹林后的那片废弃院子里,是从前香客住的老院子。”
男人并排走在她的身边,长腿刻意放慢了脚步。
他对于宋熹之的话并没有好奇,只是道:“那片院落规模很大,光是香客居住的院落,便有几十余间。”
宋熹之听见这话,回忆着阿莲那日的描述,又是仔细的推敲道:“要找的院子比较潮湿、地上长满了青苔,可能靠近水源。”
“又比较僻静偏远,人迹罕至,甚至可能是一个刑罚室,若是被人掳到此处,捆绑双手,甚至于被害者大声喊叫,都没有人能听见。”
她的判断有据可依,一是赵千兰脚下的淤泥和青苔,二是她手上被捆绑束缚的痕迹和怪异的走路姿势。
以此推断,赵千兰可能是被人施虐了。
宋熹之想着,又是期待的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男人:“义士可是知晓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不出所料,两人视线交汇时,男人点头,声音都缓了下来:“是有这样的地方。”
他说着,轻道一句得罪,便单手掐住宋熹之的腰肢,足尖一点,驾起轻功,便带着她凌空飞了起来。
陡然地失重感让宋熹之一晃神,她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的视野越发大了,密密匝匝的竹林到了她的脚下。
皓月当空,明月大得似乎近在咫尺,冷冽的寒风和男人炽热的体温将她裹挟,世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切恍然如梦境。
月夜宁静,男人沉稳的心跳声便显得尤为突出。
宋熹之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缓缓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处,双手拢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心跳也骗不了。
这样的心跳声,宋熹之夜夜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