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姜沉衍便径自掀了帘子步入殿内,向慕容清行礼:“殿下。”
慕容清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她抬眸望去,这才发现姜沉衍今日身上所穿的竟是玉珲服饰,头发也一改以往缀满珠玉的发辫模样,只将前头的长发用一支青玉簪束在脑后,其余的散在身后,配上一袭月白阑衫,倒是没了之前那种凌厉之气,清俊不少。
慕容清微微有些惊讶:“今日怎么这样打扮?”
姜沉衍还不客气地在她身旁坐下,笑道:“入乡随俗,臣既然要长居于此,总作扶云装扮在宫中行走也不合适,再说,臣还从未穿过玉珲服饰,挺新鲜的。”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这装扮一换,竟像直接换了个人似的,只是举手投足之间那股桀骜之气,依旧没变。
他抬眼瞧了下慕容清的神情,缓声道:“殿下,方才那位慕容大人,好像有心事啊。”
慕容清忍着想打人的冲动:“瑞王这听墙角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姜沉衍灿然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殿下恕罪,只怕此生是改不了了。”
他放下茶盏,一手支着案几,一手捻着糕点,闲闲开口:“不过殿下贵为长公主,即便还未议亲,有三两面首也是寻常,臣瞧着,方才那位慕容大人就不错…….”
话还未说完,眼前一个杯子飞速而来,姜沉衍娴熟地接下,面不改色地继续道:“殿下息怒,臣不过是开个玩笑,别生气。”
慕容清神色不虞:“本座不觉得好笑,慕容大人是忠臣良将,面首二字实在不堪,你不该用在他身上!”
姜沉衍笑意淡了几分:“是臣失言了,只是殿下,你虽能看得清他心中所想,可你不了解男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案,眸色幽深,隐隐透着一丝光亮:“臣不知别人怎么想,若是臣的话,面对心爱之人,名利地位都不重要,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