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等到他回去之时,灵田中种的灵谷,应该差不多该街穗了,而后院的那棵婆娑树,应该也将要开花。
对,如今他已经知晓那棵怪树是什么品种。
名为婆娑,为灵种,花开易使人神清目明。
想到这,明明来此不过一个多月,离去之时,林末心中竟然莫名有着一丝怅然。
或许是因为久违的安全感?
林末忍不住有些烦躁,随即将心头的情绪抛之脑后,转身准备上车。
恰此时,身旁的牛马还在叹息。
他终于忍不住,屈指一弹,落在牛马额头上,惊得其惊恐地瞪大眼睛乱看,同时不安地摇摆身子。
被吓着了。
傻得确实有些离谱。
见此,林末心情却是好了些,摇摇头,大踏步上车。
不多时,两辆粗犷的铁木马车,在一应侍卫护持下,沿着官道,缓缓离开灵妙城,朝着山外驶去。
..........
呼啦。
秋日的风,寒气扎人,于山上,又更添了几分凌冽。
慈航道山上,武道场。
王浩缠着白色的绷带,缓缓地打着拳,模样跟七老八十的老人还不如。
才不过练了一通半的拳,便感觉达到极限,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淋漓,被侍女搀扶着落入桶中药浴。
武道场外,王震见此面色复杂地轻吐一口气。
“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半边身子骨碎,即使服用了蛟血草也需要时间,估计最多半年,便能恢复如初,甚至涅槃重生,破而后立。”
毕雪君轻声说道。
而随着其一边说,身旁的王震脸色却愈加难看。
对于天才,时间便是生命,半年恢复如初,怎能让人接受?
他不敢想象自己那位心高气盛的族弟,得知真相,会如何自处。
更令他烦闷的是,这件事也终于传到了族里。
前不久,有长辈隐隐有问责之意,虽未明言,但暗里却在埋怨为何王震于灵台宗里,还会让王浩落得这般下场。
让他真真无言以对。
“师姐,难道真就无法惩治一下那人?哪怕刁难一番也好?”
王震吐出一口浊气,再次问道。
“怎么刁难?如今根据我打听的消息,我们这位林师弟,虽还是立命,却已经得了天大的优待,独身一人立庙坐寺,眼看便是卧山之虎,潜渊之龙,谁愿意得罪?
更何况,我那些好友,关系再好,也不免脉系之别,真若动手,站哪边都还需另说,怎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