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便只剩毫无生息的尸体。
斗笠大汉转过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赫然是林末。
既然拼的是时间,他除了佛虚相未动用,周身实力几乎全部施展。
随手丢下尸体,身影消失,冲向另一人。
其明显被惊住了,吓破了胆,当即意劲炸裂,将周身覆盖,如电般朝远处激射而去。
只是普通宗师高手,仅凭爆发性速度已经比不过林末。
不过数百米的剧烈,最后一人便被追上。
林末苍白的皮肤泛起红光,整个人如穿上一身火衣。
嘭!
追击情况下的一掌,直直地拍在那人脑袋之上,硬生生将其头颅压入了胸腔之中,随后胸膛猛然炸裂,喷出大片的血水碎骨。
林末看了眼身上的血迹,身上红光慢慢消失,迅速收拾尸骸,随后看着两具破烂不堪的尸体,轻声叹气。
熟稔地洒下引兽水。
一切搞定后,他几步腾跃在最高的一棵巨木之上。
手中香蚀虫还在焦躁地四处乱窜,固执地朝一个方向想要突破手掌。
林末立于树冠站定,望向小虫指向的方向。
沾染迷香的除了这群追击之人,便只剩许氏一众。
而他该做的已经全部做毕,此行可以说完成得格外圆满。
所以....再见我的友人。
林末眺望远方,数息过后,如只大鸟般猛然跃下,朝淮平方向疾驰。
既然一切结束,那便该回归本职,而今再无牵挂,他决定回归后抛弃繁杂世事,全心全意潜心修行,等待灵台宗本宗考核。
毕竟正如他所说,纷争渐起的年代里,实力才是唯一的长路。
无论是保全家人亲友,抑或安然己身,靠的只能是实力,自己的实力。
............
大周齐光四十八年,九月月初。
淮平城大乱,现大片兽异鸣。
有黑佛教妖人作血祭,以求突破,波及数万人,死数千人,淮州副军主周鹤出手,重伤两人,遏制暴乱。
同月,泰州暴乱,界域阴墟湖破裂,湖开十万里,黄天教掌教亲自坐镇阴墟湖。当任淮侯偷袭身亡,老淮侯重伤,淮侯世子淮无期继任,宣告此事为大周皇室所为,手弑泰州州牧卫日昌,泰州至此大乱。
淮平府,驷马坊,淮平青柏酒楼
一处幽静的别院。
院内竹篁幽幽,清泉流响,淡淡的檀香袅袅飘散于空,闻之便让人心旷神怡。
林末与肖正阳对座,桌上是一盒子不同形状的元石。
而不远处,有专门的掌柜,药师,正在清点丹药,计算账本。
没过多久,一身华衣的掌柜便躬着身走到肖正阳身旁,轻轻说了几句后,悄然离去。
“账货都点清了,桌上元石总可以收了吧?”
肖正阳笑了笑说道。
林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袖子一挥,将盛纳元石的木盒收入戒子中。
“你啊,我俩如今这个关系了,还这般生分,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
肖正阳见此不由苦笑。
在泰淮江航线被打通,两人交易便继续进行。
林末出药,蓝裂鲸商行则负责卖钱,随后提供元石渠道,原材料渠道,以及情报渠道。
一般来说,在肖正阳看来,以两人如今的关系,完全可以赊账,抑或先预支等等,偏偏林末极为较真,一向奉行钱货两清,做事很干净,反倒让他有些害怕,固此有今天这句打趣。
“只是避免麻烦而已,这样你好我也好,习惯使然,你不必多想。”
林末摇头解释道。
自烛草原回归,不过两日,而说来也凑巧,他也错过了那次兽异鸣。
得知是黑佛教所为,如今正被全城通缉,倒是心中的石头落下,安稳了不少。
而这两日除了基本的修行外,过的倒极为充实。
因为此次事件性质极为恶劣,像他们这种基础工作人员事务很是繁忙,除了基本的统计百姓各项损失,撰写各类会议记录外,外巡次数也变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