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还记得年世兰一口一个老妇的叫着她,也记得她当初那鲜活的模样。
就连后来她触墙而死,宜修也漏夜前去看过她最后一眼。
只是如何能想到,换了个时空,竟是连这张狂女人的性子都给改了。
瞅瞅这可怜的小模样,真叫人心疼。
“妹妹莫哭了,想来那孩子也不希望自己的额娘这般伤心,为今之计是看皇上怎么做,看看那齐氏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才是。”
说到年世兰痛点,她抽噎两下,从宜修手上接过帕子,随意擦了两下。
“姐姐说的对,我到要看看那贱人为何要害我的孩子,我期待了那么久,整日待在房里这也不敢碰,那也不敢吃,就为了他能平安出世,未曾想竟是败在信任的人手中,是我自己蠢笨,对她不设防!”
说到此处,年世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俯身凑到颂芝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颂芝闻言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姐姐别介意,这事不光彩,若是姐姐知道了连累你反倒不好。”
宜修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想她大概知道年世兰是要做什么了。
不久,齐月宾就被人带了过来。
她倒是聪明,一早就脱簪换上素白的衣袍,怎么是知道错了要请罪?
“齐氏!你今日端来的那碗药是落胎药你可知道?”
齐月宾颤抖着,哆嗦着看了眼自己爱慕的男人,如今已成了帝王,满身的帝王之气,看起来格外的威严尊贵。
一旁是皇后,乌拉那拉·柔则,她曾经的好姐姐。
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妾知道……”
“贱人!”
年世兰到底是武将之女,哪怕刚小产完,依旧能坚持着站起来。
看着一脸柔弱的齐月宾,往日只觉得这位姐姐身子弱,自己得好生照料着。
如今只觉得这贱人着实可恶,年世兰气不过,冲上来便给了她一巴掌。
很快齐月宾的脸就肿起来,本就不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多了个巴掌印看上去更加不和谐了。
“我待你亲如姐妹,你却害我孩儿,他是个成了型的男胎啊,你的心难道就不疼吗?”
齐月宾垂着头,不管年世兰如何责骂她,都只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