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轻轻吸了一口气,刻意压低的声音,也隐藏不住心中的怒火:“谁干的?”
卫婵一愣,低下头,看到膝盖上两团乌青还发肿的膝盖。
她本就肌肤细腻,容易留痕迹,两人床笫之间,哪怕谢怀则已经很小心,可仍旧会在她身上留下红色掐痕,甚至有时有些青青紫紫。
有一回,被小葫芦看见了,还以为卫婵被人打了,气势汹汹要去报仇,给娘亲找回场子。
寒气冰的,加上跪的,让她膝盖迅速红肿,还有夹杂乌黑的瘀血,看着很是可怖。
她瑟缩了一下:“没那么严重,你知道我的身子,就是容易这样,过几日瘀血散开了,就好了,我不疼。”
谢怀则冷笑一声,按了一下她的膝盖,就听到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这还叫不疼?”
卫婵沉默。
“你给谁跪下了,跪成这样,至少得几个时辰,是为了我的事?”谢怀则观察着她的表情,语气揣摩。
果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能叫你这样苦苦哀求的人,是皇后?”
又猜中了!
卫婵轻轻一叹,想要把裤腿撩下去:“我太着急了,什么都打探不出来,我只能去求皇后娘娘。”
“可皇后娘娘没见你,却平白让你跪了这么长时间。”
卫婵有点羞赧:“是我没本事,我以为,皇后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至少会见我一面。”
谢怀则想说,天家是什么,用得着你的时候,恩赏加封,用不着你,便无情无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