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灿面沉似水,怒道:“这是不把我们府治司放在眼里啊!”
薛汝乔同样一脸愤慨模样。
马锦文冷笑道:“亏得我们提前来了几天。”
方渔赶忙劝道:“两位司主,这没什么的,我又不在乎这些!”
温灿摇头道:“这可不行,您可以不在乎这些,我们却不能不在乎!”
邬良镇道:“这不算是小事儿,得查查到底是谁要这么做的!这种后扩展的房子要是处理不好,很容易影响风水……”他有心放几句狠话,但当着马锦文的面,就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马锦文接话道:“是啊,咱们修士不能不在乎这些!查!我联系人来查!”
只是,其实根本不用查,就有人上门说起此事。
这些年,方渔借各种机会,在七曜宗安插了不少人,而且刚才马锦文不咸不淡的态度被这些人看在眼中。
彭应福、桑师琼、方宜民、左丘简、阮中意、闻人进贤来此,七嘴八舌的便将事情说的清楚。
原来并非是因为这次方渔要来做宗主,康梦锡才让人这样扩大院子,这处宅子乃是多年前,方子墨等人住过后,有长老提出宅子面积太小,康梦锡就提前让人将后花园打破重建。至于翻新,也是今年年前的时候,康梦锡家中出了麻烦,他求到方渔头上,而提前找人翻新的。
这就难怪温灿等人刚来时没有发现了。
方渔是温和的性格,对住宿历来不怎么在乎,他便准备将此事忍下,然而,听说过这件事情事关风水之后,以方子墨为首的府上众人纷纷表示不满,为此璇素还抹了眼泪,方渔无奈,只好暂时带着家里众人搬去七曜宗的迎宾馆中居住。
而这一举动却把康梦锡吓得半死,原本负责安排的卞长松也自感大祸临头。
他们二人带着负责内务堂的康禾一起去迎宾馆中求见,却被邬良镇带着建安军卫队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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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已,方渔出面解释说,府治司要重新规划那一片住宅区,让康梦锡不要多想,这才算结束。
只是,这件事情却发酵了下去。
原本脑袋上贴着方渔标签的阮中意、左丘简、方宜民三人,自然紧抱方渔的大腿,三人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甚至都临时在七曜城找了房子,从七曜宗搬了出去。
桑师琼态度暧昧,且他在执法堂的身份也颇为特殊,私下和方渔联系倒是频繁,却不像方宜民三人一样整天陪在方渔身边。
闻人进贤就更尴尬一些,他当初来七曜宗,原本是闻人有方推荐,并没有走方渔的路子。不过既然有这层关系,来了之后自然要和阮中意他们走近。但他头上是执法堂人员,本就对行为有所约束。
当初桑师琼和方渔走近,好歹方渔是长老院参事,占了个被上级调遣,这怎么也说得过去,而闻人进贤作为执法堂副堂主和同级别其他长老走近,这是会让人诟病行为。
更何况所谓住宅问题,怎么也和他无关,因为他根本没住在七曜宗内,因此,他无非是隔三差五来问个安而已。
而彭应福与康梦锡相交多年,听明白这件事情后,跑去把康梦锡和卞长松结结实实的臭骂一顿。
说起来能这样给方渔安排住处,有不上心的原因在,毕竟康梦锡家里的那点儿破事儿足够他头疼的,但其中更有想压方渔一头的意思,只要能压方渔一头,那对于康梦锡来说,就能延长他在七曜宗的影响力。
卞长松呢?他是康梦锡多年来培养的铁杆手下,当然恩主的态度就是他的行动。
方渔也颇为头疼,他实在没想到康梦锡要在这种事儿上做文章。其中的道理不用别人提醒,他也不难想明白,但从他的想法上来理解,他希望康梦锡能安安稳稳的退下来,要么潜心修炼,要么干脆就过上养老生活。
因为做过建安领主的他知道,相对于建安领地的日进斗金,七曜宗更是建安城收入的数十倍,几乎不用康梦锡刻意的搞钱,只按照天武联盟的规定,康梦锡就可以从七曜宗的盈余中获取巨额财富。
温灿找来的堪舆大师第二天就到位,大师拿着圆的、方的、长条的各种法器一通测量,最后把适合建宅子的地方指向七曜宗东面现在属于剑修、武修堂口的地方。此处乃是七曜城向北延伸的中轴线上,属于正位,而现在七曜宗宗主长老的住宅区属于西方,主杀伐,长期住在那个地方,家庭能和睦才怪。
这套说辞得到众人一致赞同,修士的修行中本就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东西,他们对神秘莫测的人和事有着天然的敬畏。
因此,不容方渔反对,这件事情就在一众人等的赞同下定了下来。
而康梦锡这次的表现也被有心人看在眼中,马锦文和温灿都是人情世故的高手,很快就联想到了七曜宗的宗门宝库,一场关于康梦锡和康家的调查随即悄悄展开。
方渔不太操心这个,他需要操心的是整个搬迁的过程。
从尽量少折腾人的角度来说,长老们和长老的家人再多,也肯定比不过内门的各个堂口人多,故此,先让长老们搬家腾地方,然后在长老们空出来的地方建设好内门堂口,再搬迁内门,最后建设新的长老住宅区……如此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