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恶趣味,那位天后倒是颇为喜欢以此展现自己无处宣泄的母性。
而有了这一口口持续的哺乳行为,洛恩才得以挺过这堪称噩梦难度的七天七夜。
毕竟,如狼似虎的年纪,摊上了一个热爱沾花惹草的丈夫,自己却因为自我约束的缘故,千百年来从没逾越过婚姻的准则。这位天后累积的火气,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有多大。
千百年的积蓄洛恩都照单收了,没被折腾散架,属实是难得。
“醒了?倒挺快。”
夹杂着淡笑的轻哼从林间传来,刚清洁完毕,换了身衣物的赫拉,从树荫下款款走来,眼眸水光盈盈,明媚如星,娇艳欲滴的面容,仿佛一朵得到灌溉和滋润后盛开的百合。
看着眼前的一幕,城墙边的“干尸”,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以前不觉得,现在他发现那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面对各项指数都爆表的希腊天后,别说是牛,牛头人来了都跪着。
“怎么?你在怕我?”赫拉挑起眉梢,似笑非笑。
“怕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您可是奥林匹斯的天后。”洛恩恭维了一句,随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苦笑询问,“现在您该出的气也出了,私放那对母子的事,我们可不可以一笔勾销?”
赫拉闻言,面色阴沉了下来,不善地看向眼前的洛恩。
“你认为我做错了?”
“怎么会!”
洛恩连忙摆手,义正词严地为赫拉的行为开脱。
“婚姻本应该相互忠诚,约束的是彼此,既然他能在外面沾花惹草,您当然也没理由画地为牢。”
“那你为什么还要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赫拉冷哼一声,幽幽地看向对面的身影。
“难不成,是我委屈你了?”
面对这接连两道的送命题,洛恩后颈微微冒汗,小心谨慎地见招拆招。
“怎么会!您在我心目中一直是那位善良仁慈的女神,这次能宽赦那对母子的罪责和我的僭越,更证明您的本质一直没变过!”
“而正因如此,我才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成为您身上的污点,让您陷入困扰和非议中!”
“毕竟,一时的冲动不应该成为您日后追求幸福的枷锁……”
听到对方如此维护自己,赫拉心中的不悦顿时消弭,转而化作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泛起柔色的明眸凝望着眼前俊美而体贴的青年男神,轻轻开口。
“你倒是提醒了我,有些事一次两次的确算不得数。”
“……”
洛恩身躯一僵,喉咙有些干涩。
表现的太出色,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
幸好,那位天后并没有把他给二次灌满的意思,只是挑起唇角淡淡轻哼。
“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伱就是我的从神了。”
既然他能把自己的私生子和情妇带上奥林匹斯,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何况,他对婚姻的背叛可不止一次,如果按照公平的对等原则,自己要效仿和追赶的次数,恐怕还有很多。
只不过,自己不是那个生冷不忌的混蛋,就算要报复,至少也要找个顺眼的目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