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白敬山在天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经过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他脸色苍白,眼神黯淡,小腹上缠着白色纱布,隐隐可见红色的血迹。
刚进了手术,正常人在术后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
“可恶!”
白敬山怒拍床沿,心中的愤怒无以复加。
从小到大,他就没吃过这么严重的亏!
“三爷!”
陈冲走进病房,跪了下来。
他负责白敬山的安保,出了问题,他罪责难逃。
“自己说吧,怎么罚?”白敬山从头到尾就没看他一眼,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陈冲立刻抽出一把匕首,将手放在桌上,手起刀落,当场砍掉自己一根小指头。
殷红的鲜血顺着桌子流淌,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陈冲从头到尾眉头不曾皱一下。
他再次跪下,郑重说道:
“三爷,千错万错都是小的错,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敬山对地上那根小指头恍若未闻,淡淡道:“查,给我查清楚,查不清楚,你就不用回来!”
“是!”
陈冲匆匆包扎一下,退了出去。
白敬山越想越气,他擅长把一切计算在内,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可是今天,他差点把命交代在这!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两个小时后,陈冲回来了。
“三爷,已经调查清楚了。”他说。
“是谁在背后搞鬼?”
“林夜!”
“是他?”
“三爷,你请看吧……”
陈冲递来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播放着一个视频。
视频里,正是林夜跟林鸿忠对峙的画面。
随后,林夜给冯壮说了些什么,冯壮退了出去。
画面切换,冯壮来到二楼,从林鸿忠书桌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把手枪,再潜入医务室,在林鸿忠昏迷期间,给林鸿忠口袋里塞进一把手枪。
看到这里,白敬山已经明白事情大概。
他问:“林夜知道我今天会来?”
陈冲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他只是想借刀杀人,弄死严芳或林子豪。”
“不!”白敬山眯了眯眼,“夜舞现在是林夜的人了,不排除夜舞有什么办法知道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