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满让满堂文武惴惴不安,皇上喜怒一向是左右朝局的风向标。
这一举动,待下了朝便在百官中传开了,令想投入王太师门下之人望而却步。
牧之在宫外也没闲着,趁着这机会,赶到了公主府。
公主一见他,如见了稀世珍宝。
牧之将皇上在朝堂上埋怨她祖家之事讲了。
又怨她,“上次你拿他贴身宫女出气之时我就说了,要你顺着你父皇,哄着他,你比四王爷方便许多,你却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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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以为牧之为她着想,转了心意,心中十分快乐。
直接拉着他,要他当晚留宿在公主府不要走了。
牧之负手打量了公主府一番,“这些大约都是前驸马使过用过的东西,留下来看着也是心中酸涩不痛快,还是算了。”
公主听出他话中醋意,心中狂喜。
更确定他是转了性,加之他早过弱冠,一直未订下任何姑娘,皇城中视他为心上人的姑娘可不少。
虽说牧之与自己有些不好的传闻,也挡不住愿意投怀送抱的女孩儿多的是。
听闻他家自复官后,被官媒快踩破门槛。
他却都婉言谢绝,那样孝顺的人,不顾母亲生气,也不愿娶妻纳妾。
她撒娇拉住牧之衣袖,“公子怎么想的,怎么突然转了性儿?”
牧之转过头,用寒星般的眼眸望着她。
他生就朗月之姿,那双眼含着春水。
被那样的眼睛望着的女子,谁能与之长久对视?
公主脸红上来,仍固执地等着他的回答。
他伸手撩起公主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不过读了几本关于魏晋之风的古书,方才觉得本朝与先人相较,太过古板。”
见公主不明所以,他又补充一句。
“还是先人风流快活些。”
公主看了看自家半新不旧的宅阺道,“是旧了些,本是不舍得翻修,这里有很多回忆。”
这公主府是她与第一任驸马一同监管着建造起来,一同收拾布置。
陪她度过生命中最纯真最鲜亮的日子。
她原是舍不得,可前几日,她发现自己连第一个驸马的长相都模糊了,心中一阵悲哀。
这世上原是什么都留不住的,连回忆也留不住。
更加确信,人活着该追求眼前之乐。
否则一切欢愉,如手中沙,稍纵,即逝。
“我马上找人翻新公主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