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嘎……”

海烟俯首悲鸣，双翼与龙尾胡乱摆动，搅起大片尘埃。

贪食者龙爪使劲，差点踩断它的脖子。

海烟尖锐惨叫，匀称的身躯僵直一瞬，尾巴都快翘到天上。

“好了，都是老战友，温柔一点。”

雷加摊开手，阻止贪食者的不法行径。

当着坦格利安的面袭击一头龙，真是无法无天。

贪食者竖瞳鄙夷，重重打个鼻腔，硫磺味的热流差点没把雷加吹飞。

雷加莞尔一笑，指指点点。

一人一龙经过龙裔加成，这头大恶龙越来越叛逆了。

不理会贪食者，雷加径直走向海烟，口吐驯龙语：“克服恐惧！”

嗓音磁性温和，语调略有波动。

“嘎？”

海烟竖瞳睁大，停止疯狂蠕动的身躯。

它似乎听懂了。

雷加正对龙首，慢慢靠近：“压制怒火，返回龙石岛。”

真实目的暴露。

兰尼诺失踪，海烟不该逗留在外，龙石岛才是归宿。

莫古尔的出现与死亡，带给维斯特洛与厄斯索斯太多不该有的心思，暗处充斥觊觎目光。

雷加遗憾兰尼诺的遇害，对方从小就喜欢他，两人还有充分的战友情。

但，龙属于坦格利安。

“嘶嘎……”

一听驾驭者的名字，海烟回忆起痛苦，不受控制的剧烈挣扎。

鸣叫凄厉，声声入耳。

雷加捂住耳朵，非人的体魄承受巨龙咆哮。

眉头微蹙，发觉不对。

从海烟的嘶鸣中，听出不舍与悲伤。

雷加轻声呢喃：“这头龙，在寻找驾驭者。”

不是发泄怒火，而是挨个角落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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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找不到，直接发动袭击。

雷加眉头缓缓舒展，心情略有复杂。

不论是几个龙王家族古籍中，亦或是坦格利安简史，学城的对龙剖析。

皆是强调龙有不弱于成人的智慧。

有智慧，自然有情绪。

海烟孵化自龙石岛，不能载人飞翔之时便被兰尼诺驯服。

一人一龙相处二十多年，感情非常深厚。

龙的情绪，浓烈而纯粹。

雷加眼神柔和下来，试图安抚：“安静！”

正如贝勒里恩的终焉、瓦格哈尔的哀鸣、沃米索尔的追忆旧主……

海烟没错，需要安抚。

“嘶嘎……”

海烟充耳未闻，不知哪来的力气，双翼配合后足支撑身躯，想要摆脱食龙种控制。

“吼！”

贪食者眼神平淡，利爪稍微使劲，轻松镇压。

攥在爪子里的龙肉还想跑，看不起谁？

野龙想要生存，还能同类相食。

力量、耐力、速度一样不能差。

尤其是速度一项，从来都是它的强项。

同体型下，只要它想，那条笨重的老龙和青铜龙连碰都碰不到它。

“嘶嘎……”

好不容易得来的喘息空间消失，海烟痛苦嘶鸣，脖颈险些没踩进土里。

龙天生躁动，性格一个比一个差。

接连遭遇灾厄，海烟心生绝望，不管不顾的反抗。

张开龙吻，回首试图攻击黑色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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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食者龙爪一用力，直接让它龙焰熄火。

海烟的嘶鸣噎住，整头龙的身躯不自然扭曲，被踩踏的脊背奋力上拱，皮肉出现裂纹。

“它要拼命？”

雷加瞪大眼睛，从心的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