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瓒哥儿昨日不是回来讲,那里头的陷阱都被野兽毁了大半,还有那裴公子上去时便提醒过有危险,结果这狗子就是不听。他还自小就跟着张猎户去山上打猎呢,连这点警觉都没有,真是枉费了他这么多年的经验。”

“不过瓒哥儿也是,这裴公子是他表弟,他小小年纪,想做脸,也不好将两头野猪都拱手送了出去,这镇上的大户爱吃野味,留一头卖出去,那得是多少银子!瓒哥儿也不提醒一二,真是发达了,啥都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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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婉娘面上便闪过不悦,柔声说道:“三伯娘,这野猪是阿逸所打,阿逸说不留,我夫君自然得依他。况且夫君只是个秀才,可及不上三伯娘说发达二字。”

郑氏原本紧闭的双眸也猛地睁开,目光凌厉地斜睨向正在喋喋不休的三儿媳妇,带着怒气呵斥道:“吴氏,你再胡咧咧污瓒哥儿名声,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还有那裴公子如何处事,哪由得你这个无知村妇置喙,他是高官之子,如何做,即便瓒哥儿与他有那么一点亲缘关系,也只有听的份。”

三伯娘被郑氏呵斥,低头不以为意地嘟囔了一句:“瓒哥儿好歹是裴公子的哥,怎就只有听的份。”

声音虽小,但在场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三伯娘便全然忘记了郑氏的警告,再次管不住自己那张爱搬弄是非的嘴,转头对着一旁正专心做着绣活的蔡红花说道:“大嫂,你家阿诗平日里瞧着挺机灵的,怎就犯起蠢叫裴公子为叔,这狗子昨日出了那么大篓子,这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讲,若是......”

话未说完,蔡红花便脸色一变,瞪着眼睛,满脸怒容地大声质问道:“吴芳,你什么意思?”

三伯母吴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这不是为阿诗着想吗,那什么文人不是常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话音刚落,屋内突然就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喝声:“吴氏,你这搅屎棍,给我闭嘴。”

恰在此时,林玉瓒一行人也进了祖屋。

小以宁听着郑氏那如同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立马露出笑容:“爹,太奶心情真好呀!”

林玉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