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一听自己娘竟要侍疾,立马急了起来,开口道:“太奶,娘不在,晴姐儿就没人管啦,要变成泥猴子啦。”
此言一出,郑氏便知小娃的想法,不悦道:“你娘尽孝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难不成你想毁了你爹娘的名声。”
小以宁委屈的小嘴一瘪,眼底亦泛了红,她心痛地瞧向娘亲,没想到回来一遭,她娘还要顾忌名声被立一下规矩。
“我也不蹉跎你,每日过来待两个时辰便可。”郑氏继续对婉娘说道。
婉娘低头思忖片刻,遂点点头:“祖母,那孙媳便在您用膳时过来。”
“你倒是长进不少,依你。”
郑氏闻言,不冷不热地夸了她一句,便缓缓阖上眼,长叹一声:“你回来真不是时候,如今家中不安稳,待吃完饭后,你将虎哥儿也带走,我会和兰花提一嘴。你将横梁上面的匣子拿下来。”
四小只因郑氏的话,不禁皱起眉头,暗自交流起眼神,便默默瞧着婉娘从横梁上取下一个年头许久的旧匣子。
恰在此刻,郑氏再次睁眼,斥道:“虎哥儿年岁小不懂事,你与瓒哥儿做长辈的竟也如此不着调,一千两银子就这么送回来,这是要着多少人的眼,惹多少人妒。”
“此事,我尚瞒着,家中无人知晓,你且拿回去,帮虎哥儿存着,在燕京的吃穿用度也在这里扣,若他大了,有余剩,你再交还于他。”
婉娘赶忙认错:“是我与夫君欠妥,祖母教训的是。”
事情交代完,郑氏也疲累地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不过此刻,他们还不能离开祖屋,郑氏虽伤病在床,但威严尚在,一句话便给小以宁一行人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
虽气氛不是很温馨,但还是过得去。
小以宁自上次用五文钱的头花被评头论足,这次依旧没逃过几位堂姐的嘴。
“这晴姐儿头上的珠花真漂亮,也不知多少银钱?堂婶婶倒是舍得,她也只带了一个木簪。”
“应该很贵吧!上次我娘带我去珍宝阁见世面,那小小的珠子就要半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