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3日 星期三
上午十点,宪兵队。
六楼监狱审讯室,王姐坐在风间哲也对面。
头发凌乱,嘴角还带着血迹。
风间哲也将手中的《大美晚报》展开,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男人:
“看看,是他吗?”
王姐将头凑过去:
“是他,就是他,那天他就戴着这个帽子,不过没胡子,这胡子肯定是假的,他为了掩人耳目贴上的。”
风间哲也将手中的笔尖抵在照片中男人的唇上遮住胡须:
“这样?”
“对,就是这样,就是他。”
风间哲也冷笑一声:
“可惜他不是周冬凛。”
“那他是谁?”
“不谈他了,谈谈你吧,你床头后面墙缝里藏着的两千法币是哪来的?”
王姐眼睛快速眨了两下:
“这是我...我工作这么多年存下的。”
“工作存的?你一个月工资也就五十,这两千你不吃不喝要做三年,现在上海这物价你能存的下这么多钱?说吧,这钱谁给你的?”
“真的是我省下来的,我每天都去菜场捡那...”
风间哲也打断了她的话:
“还不老实,这里可是宪兵队,你以为随便哄哄我就能出去?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没时间跟你浪费时间。”
风间哲也站起身准备叫人继续用刑。
王姐因为仅剩的安身立命的钱被抄了彻底打破心理防线,将来龙去脉全部吐了出来。
11月6日,有个陌生男人在她下班路上拦下他,说是有个挣钱的活问她做不做。
她因为收入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也会去接些零工散活。
听到男人让她摸清周夏芷办公室保险箱的型号,她当即表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