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始终咬定自己就是公司和住所两点一线,除了17号去了一次他师父那里外平时下班就是直接回家。
连17号也是,从他师父那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家,没去其他地方。
在家里他孤身一人,自然没有人证。
风间哲也让法租界捕房的华探去询问徒弟的邻居。
邻居们都说徒弟是新搬来的,平时独来独往也不和人打招呼,大家对他都没什么印象。
这加重了风间哲也对他的怀疑。
风间哲也问他17号夜里为什么要去找他师父。
他先说想拍师父马屁请他吃饭让他以后多带带自己,后面又说想让他师父第二天带他去浦东的船坞见见世面,不过他师父拒绝了。
风间哲也问他怎么知道他师父18号要去船坞。
徒弟说是他师父嘴快漏出来的。
风间哲也找他师父求证,他师父说周夏芷给他单子的时候告诫他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绝对不可能漏出去的。
风间哲也借此质疑徒弟,徒弟又改口说是可能是从其他人那听到的。
风间哲也紧追不放让他说出是谁说的,徒弟不能自圆其说露了马脚。
一上刑很快便招了,他是军统混进东亚同文书院的。
上级让他摸清这条船的行程信息。
17号下午他在监视周夏芷时看到周夏芷塞给他师父一张纸,下班后他师父又把纸带回家。
他判断这张纸很可能和船有关,便直接上门伺机查看纸上的信息。
当夜他得手后将所有信息写在一张纸条上投进家附近一幢石库门的信箱里。
这个信箱是他和上级联络专用,他和对方都有钥匙。
风间哲也让人拿钥匙去查看信箱,在里面找到了徒弟扔进去的纸。
纸上有邮轮的发船时间、发船码头、经停香港时间,不过没有终点信息。
徒弟说自己每天都会去查看邮箱,自己如果投进去信一般不超过一天便会被取走,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张纸条始终放在信箱里没人取。
线索到这里断了,风间哲也只能找人暗中盯住那个信箱守株待兔。
王姐是第三批受审的,对于她这种没身份的宪兵队直接就上了刑。
几鞭子一挨还没等对方问王姐便交待上上周周六上班前在公司看到一个人——周冬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