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寒知道这些事早已成了定局，祁无妄想必也已经能坦然面对那段经历了，但他心中还是不免感到酸涩难忍。

那个时候的祁无妄一定很绝望吧。

幸好，他活了下来，还来到了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楼云寒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他轻轻拉住祁无妄的手，转移话题：“那既然传送符在修仙界都如此珍贵，那个武衡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该不会，他也是来自修仙界吧？”

“不知。”祁无妄摇了摇头，“不过他的事并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楼云寒道：“我先前便一直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来此处说不定是别有用心，说不得他便是滕昆从前忽悠过的人的后代呢？”

“就算如此，也无所谓。”

祁无妄道：“我之前便同你讲过，我们只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若是能阻止滕昆复活最好，若事态难以遏制，这便是这片大陆注定有此一劫，我非此界中人，你在这片大陆也没有什么因果，你我身在其中只管随波逐流，明哲保身就好。”

“我明白。”

楼云寒对于祁无妄的选择并没有任何话说，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英雄豪杰，自然不会为了那些素未谋面之人拼命的。

更何况他这一路走来遇见的人大多都是些心思复杂之辈，那些个强者更是心狠手辣，没有一个可敬之人，在他看来，这片大陆怕也不是什么善地，便是要历劫遭难那也是天道好轮回罢了。

他心中念头一闪便不再记挂此事。

当下，比起那些虚幻遥远的未来，他们自身的处境才是他最应该担忧的问题。

那些黑气，也就是魔气已经将那些强者的灵力和精气都吸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那怪物的胃口有多大，会不会继而盯上他和祁无妄。

楼云寒继续传音：“无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然先躲到碧海云宫中避避风头吧？”

祁无妄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看着那些被吸干灵力成为废人后万念俱灰的武者，道：“对于大象而言，碾死一群蚂蚁很容易，但它却小心翼翼留它们性命，这是为何？”

“这……”楼云寒想了想，“也许是那头大象沉睡太久了，好不容易醒来，就想逗这些蚂蚁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