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摄魂，通过观看这个老者的记忆，张纯一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现在的你还能称之为人吗？”

看着眼前神情呆滞的老者，张纯一发出了一声轻叹。

魔门虽然内部竞争更加残酷，但大多数修士实际上也是正常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绝情绝性的疯子，只不过修炼法门较为特殊，讲究的是放纵，所以行事往往更加偏激。

而这老者原本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只是后来得了驭鬼之法才性情大变，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尝到了甜头就越发肆无忌惮，专找这种小部落狩猎，为的就是喂养自家鬼物。

“鬼母宫，广传法门，只不过为的并不是筛选弟子，而是培养资粮和高品质鬼物。”

洞悉老者的本质，张纯一将其神魂抽了出来，在这一个瞬间，阴冷之气大盛。

“你在炼鬼的同时却不知自己也在被炼，你所付出的努力只不过是将自己变得更美味一些，然后送到别人口中当做食物而已。”

看着老者面目狰狞，已经完全被扭曲，染上鬼物特征的神魂，张纯一目光微动。

修炼鬼母宫法门之后，老者虽然修为大进，突破了阴神一关，但实际上是在慢性自杀，他正在一步步失我，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内里寄存不再是神魂，而是一只鬼物。

而一位阴神修士所化的鬼物资质一定不会太差，最起码也是中等根骨，有一定概率会诞生上等根骨，这就有了突破鬼王的可能。

“当真是好手段，怪不得这鬼母宫出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就在这北荒有了不小的名头。”

面色微冷，三昧真火迸发，张纯一将手中一分人九分鬼的神魂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