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任何人的成长，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变化。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轮回，都是一成不变的。

无论是张之维，还是陆瑾、李慕玄，在场的所有人，样貌、声音，都停滞在他七十年前的回忆之中。

第一次看到白发苍苍的张之维，无根生其实是有些恍惚的。

那种感觉，就好似穿越了一般。

无比奇妙。

“……”

没有人相信无根生的话，他们或许会相信，无根生一直躲在干城章嘉峰之中。

却不会相信，这七十年，无根生都在浑浑噩噩地生活，直至现在，大梦初醒。

“要让诸位失望了，这七十年间，我什么都没得到，你们想知道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清楚，但很可惜，我给不了你们答案。”

“倒不是我不想给，而是对面的诸位，没有那个资格。”

……

无根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指向陆瑾等人，大放狂言。

“无根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狂妄自大！”

“时代不一样了，本来，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们倒也就不大动干戈，奈何全性妖人，就是全性妖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不曾变过。”

“别跟他废话了！把他擒住，就不信，从他嘴里撬不出东西来！”

……

无根生狂妄的话，顿时激怒了老褚、窦彪山等人。

他们原本，的确是想跟无根生好好谈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七十年了，再深的仇怨，也被岁月洗礼，早已变得模糊。

不是谁，都像三一门，像陆瑾这般，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无根生的仇恨。

可无根生似乎没打算跟他们好好说话啊。

什么叫，他们没有资格？！

试问在场的诸位，哪一个不是异人界中，德高望重的存在？！

连他们都没有资格知道真相，那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我早就说过了，跟他谈不拢，对付全性妖人，用武力，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

陆瑾冷笑一声，早就知道，跟无根生谈不下去，他也没打算跟无根生说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