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短短一天,这小姑娘咬了他两次。
眼看床上的人又要哭,谢临光冷笑:“哭,你还有脸哭。”
床上的人不知醒没醒,竟真的不哭了,就是哼哼唧唧得烦人,嘴里一直喊哥哥,吵得人心烦。
谢临光不耐:“闭嘴,别吵。”
苏妤咂了咂嘴:“哥……饿……”
“饿死算了。”谢临光捡起地上的被子,抖了抖盖在苏妤身上,没做过这种照顾人的事,动作有些粗鲁,“你夫君知道你夜里一直喊别人哥哥吗?”
睡着的人自然听不见这些话,皱着眉蹬了蹬被子,没几下,被子又被踢到了地上。
谢临光瞥了眼,没管,不盖就冻着吧。
但没一会儿,床上的人又蜷起了身子:“哥哥,冷……”
谢临光眼皮跳了跳,最后冷着脸捡起被子重新盖了上去,冷森森威胁:“这次再踢下来,把你扔河里喂妖怪。”
苏妤皱眉,无意识蹬开被子,委屈哼唧:“臭。”
被子是村里人拿来的,说是新的,但水分很大,没准只是将被面换新,谁知道里面的棉花被几个人盖过。
谢临光盯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终于不耐烦:“这么难伺候,上辈子是公主小姐不成?”
又是喊哥哥,又是嫌被子臭,不如意就要哭,睡个觉都不安生,也不知道她那个所谓的夫君是怎么忍受她的。
谢临光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妹妹,一天打三顿。
他小时候可没这么娇气,村子被妖怪屠了,父母亲人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个,他当过乞丐,也卖过苦力,哪怕是最难的那段日子都没喊过一声苦。
床上的人手掌虚虚握了下,又瘪起嘴:“哥哥……”
谢临光被磨得烦了,看也没看一眼,转身离开房间,翻身回了屋顶。
拿出灵石修炼,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这一刻,谢临光在想,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比镇压妖兽难多了。
如果谢临光愿意往屋里看一眼,就会发现之前还沉沉睡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苏苏妤眨了眨眼,眼底一片清明。
她坐起来,身上盖着的玄黑外袍滑落下来,怀里还抱着一把平平无奇的剑,像极了谢临光杀妖怪用的那把。
很明显,谢临光把衣服脱下来给她当被子盖,又怕她手里没东西抓着哭,把自己的剑都扔给她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