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臣:“……”
包容个屁,你要真是个瞎子,又怎么可能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树上,您这真是连敷衍都不肯装一下了吗?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周离行站在树上微微一笑,那瞬间,身上那股在南风馆硬凹出来的郁气尽散,余下的尽是属于周家少爷的意气风发。
啧,这真是一个演技派。
萧景臣微微愣了愣,刚刚好像被这家伙的笑晃了下眼,他缓了缓后才抬头看向周离行挥了挥手,笑道:“你还是下来吧,我不太想仰着脸跟你说话。”
虽然他在下面仰头看人,但依然不会让人觉得低人一等,他整个人都是那种慵懒骄傲的感觉。
周离行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在草地上站好,他身姿玉立,站得规规矩矩,而前面的萧景臣躺得十分随意,就是旁边跪着一个战战兢兢的陈公子,显得画面有点割裂。
萧景臣伸了个懒腰,宽袖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截,露出了腕间的红绳,上面缀着的铜铃晃动着响了两声便哑了。
周离行上前攀着萧景臣躺着的那张躺椅的扶手,道:“你知道眼前的,是何人吗?”
萧景臣懒洋洋地将手指张开放在阳光下,光照在柔嫩的手指上,映衬得指尖剔透,显出一些淡色的血管来,它们纵横交错,似乎怎么也整理不清楚。
他打了个哈欠,道:“你说的是你,还是他?”
周离行不想干站着,索性直接席地而坐,一撩衣袍,十分潇洒地坐在了萧景臣另一边的草地上,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萧景臣的眼前摇了摇,嘟囔:“到底睡醒了没?怎么觉得傻乎乎的?”
萧景一把抓住那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指,有些无奈,道:“你别闹。”
周离行挑了挑眉,瞧他这语气,搞得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小朋友,明明他萧景臣才是那个最会闹的人,用三个字就想要把锅甩给自己?
做梦!
他面无表情,道:“闹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动不动就赖在一个地方睡大觉,线索不找、正事不干、连汇合都还要我来,一点合作的诚意都没有,简直就是太失败了。”
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