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王厂长只能跟着刘海中到四合院那边去。
刚踏出机械厂大门,凛冽的寒风如同一头猛兽,呼啸着席卷而来,毫不留情地刮过他们的脸庞。
然而,刘海中却浑然不觉,他的脑海里此刻被对易中海的怨愤塞得满满当当,外界的寒冷根本无法触及他内心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路上,刘海中就像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抱怨着。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锋利的棱角。
“王厂长,你是真不知道啊,我跟易中海那家伙的梁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仗着自己霸占着院里一大爷的名号,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整天耀武扬威的,那四合院在他眼里都快成他家的一言堂了。”
“我呢,不过是依照街道的正规通知,顺理成章地接了四合院一大爷这个活儿,他就因此怀恨在心,处处针对我,这气量,简直小得可怜!”
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过往那些与易中海的纠葛,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的厌恶之情如同实质化一般,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对易中海的深恶痛绝。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的卑鄙小人!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他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手段这般残忍,连我的儿子都不放过,居然敢在他身上动歪脑筋,干出这种天理难容、丧尽天良的事情来!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良知和人性吗?他这样做的时候,自己的良心难道就不会受到丝毫谴责吗?”
王厂长默默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倾听着对方愤怒的控诉。他的双眼始终直直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要透过那无尽的虚空看到什么似的,但自始至终却没有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王厂长的内心世界早已如同一团被猫爪搅乱的毛线球一般混乱不堪。
一方面,他打心底里不愿意牵扯进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邻里纠纷当中去。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事情往往都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如果处理得稍有不慎,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极有可能给自己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不由自主地替刘海中感到忧心忡忡。
毕竟刘海中向来性格急躁、容易冲动,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样,王厂长时而轻轻皱起眉头,时而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正在滔滔不绝诉苦的刘海中。
他的眼神中时不时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无奈以及若隐若现的忧虑之色,但考虑到刘海中此时心急如焚的状态,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开口打断对方的话语。
就在距离四合院门口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原本急匆匆赶路的刘海中却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一般。
紧接着,只见他以一种极为突兀且迅猛的动作猛然转过身子,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此刻,他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身旁的王厂长,目光如炬,其中饱含着无尽的恳切以及深深的期望。
他的神情异常庄重严肃,似乎接下来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只听得刘海中用低沉而又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王厂长,等会儿咱们要是见到了那个易中海,还请您务必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去辨认一番!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简直太重要,关乎着我儿子,您一定得帮帮我,把事情的真相给彻彻底底地找出来呀!”
“自从我家小子失踪之后,我这个当爹的整日忧心忡忡、坐立不安,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破碎成无数片了。眼下,能找到他下落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您身上了啊!”
面对刘海中的这番请求,王厂长先是微微颔首,表示应允。
接着,他那张平日里总是波澜不惊的面庞也渐渐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缓缓回应道:“放心吧,刘师傅,既然答应了你,我定会竭尽全力去办这件事的。”
话虽如此,其实此时此刻王厂长的内心深处也是七上八下的,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因为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件事情着实棘手无比,就好似一团怎么解也解不开的乱麻,稍有差池便很有可能让自己深陷于重重困境之中难以脱身。
然而,当他迎上海眼中那满含殷切期盼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对方这份沉甸甸的嘱托。
于是,两人怀揣着各自复杂的心情一同迈入了四合院。
院子里的人们看到刘海中竟然带了个陌生面孔进来,不由得纷纷侧目,好奇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投射过来。
此时,阎埠贵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门口处,惬意地沐浴着冬日里那弥足珍贵的丝丝暖意。
看到他们,他赶忙起身,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老刘,这位是?”
刘海中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急如焚得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更别提与他人寒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