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浑身一震,只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腰弯得更深了,脸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地面之上。
“贾似道,你大胆!”
张宣一声怒喝,接着继续说道:“十三弟乃是孤之亲弟,血脉至亲,又岂会做出如此恶劣之事?贾似道,你这是要陷孤之不义啊!”
“陛下,那张乌觐献桃木宝剑,内蕴杀机,欲要谋害陛下和娘娘,此等罪孽,岂能饶恕;而张乌乃是靖南王之嫡长子,此事,他又岂会不知?陛下,面对此等无君无兄之叛贼,万万不可心思手软啊!陛下……”
贾似道感受到身上的压力骤减,立刻重新直起腰来,面向御座之上侃侃而谈,说罢,再次拜伏在了地上。
“陛下,万万不可心思手软啊!”
其他众臣,很多人也再次拜伏在地。
“呵呵……”
张宣双目闪烁着寒光,嘴里满是冷笑之声。
“你……你们真是好啊!这是要逼宫啊!逼着孤诛杀兄弟和子侄啊!虽说他们罪孽深重,但孤又如何忍心将刀斩在他们身上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心软啊!俗语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行刺君王,此乃谋逆大罪,万万不可轻赦啊!”
贾似道连忙再次呼喊道。
仍然站立在一旁的大臣,心中都冒起了一股股的寒气。
昨日,张乌谋刺摄政王和王后的事情早已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了,众大臣又岂会不知。
群臣的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这是要对十三皇子动手了啊!
“你们……”
张宣伸手指着阶下跪拜的众臣,脸上满是纠结和不舍之色。
“也罢,国法大于天,孤也不能……”
“启奏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群臣转头看去,就看到站出来的乃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向着御座之上躬身一礼,然后便开口说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冯爱卿,你有何事?”
张宣看着站出来的礼部尚书冯佐,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心中暗呼要遭。
“启奏陛下,不知昨日的刺杀究竟是何等情况,不知刑部可曾查清了?”
张宣闻言,眉心一跳,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贾似道,道:“贾似道,你起来吧,说一说昨日调查的情况,不可冤枉了好人!”
“是,陛下!”
贾似道站起身来,转过身向冯佐躬了躬身,然后道:“好叫尚书大人知道,昨日,我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