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刘春艳一脸不敢置信,“你们莫不是搞错了吧?我们家没有京城的亲戚。”
老妇脸上虽无傲倨之色,给人感觉却并不和善。
纪茹缓过来了一些,提醒刘春艳,“娘,先进院吧。”
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老妇微一皱眉,很快就恢复。
刘春艳反应过来,给马夫指了右侧巷子,让他将马车停院子后面去,请那老妇进院。
“砰!”
院子里,刘春艳领着人落座,纪茹就飞快将挂钩取了,端着装一个木盆进来,砰的一声放到桌上。
老妇微微皱眉,却听刘春艳问,“敢问你有何事?”
“老奴夫姓张,在京城永安侯府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张氏只说了这么一句。
瞥一眼老妇,纪茹转身离开,“娘,我去喊我爹……”
刚走到屋檐下,纪刚已经开了房门出来,纪茹小跑两步迎上去,“爹,你起来啦?那边有个老妇人,说是从京城来的,是什么安侯夫人院里的管事……”
坐在庭院中的刘春艳冲张氏尴尬的笑笑,“这丫头,毛毛躁躁的。”
说话间,纪茹父女到来了,张氏起身福礼。
“老奴张氏,见过四老爷,四夫人、七小姐。”
刘春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人,“不用这样……”
张氏顺势起身,又继续道,“老奴是永安侯夫人院里的管事婆子,年前府上的韵姨娘重病不治,弥留之际,拉着侯爷的手,说接连几日做梦,三十年前早夭的孩子并没有死,望侯爷能找一找……”
事过三十年,早已经物是人非,但侯爷有心完成韵姨娘遗愿,自是会尽心撒人去找。
也是巧了,三月初,府上一外事掌柜路过库南镇,无意中瞥见过纪刚,当时只觉眼熟,并未太在意,等回了京与府中前院管事喝茶谈天时,才猛的一拍大腿反应过来。
事情报到永安侯那里,派人细细查探,确定纪刚的身份,故而有了今日这一出。
最后,“……老奴奉命来此,接四爷与夫人、小姐、少爷回京,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