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几乎揪断自己的胡子，就连他这种很多时候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街溜子，也知道这样将会有什么后果。

或许某一天，世界上的一切灵魂都会被祂们吞噬殆尽，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生命的存在，世界本身也会不断因为扩张的癌细胞，最后病死。

至于到了最后，这些赤红之神又会如何？那他也完全不知道了。

“……”

“那么，深渊是什么？”

莉莉丝听到这种真相也不免沉默了一会儿，但是在片刻之后，她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这下他倒是有点懵逼，这方面有关于深渊的记载，就连青铜龙图书馆也没多少，不过他还是尽力的说了出来，反正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太多有必要瞒着的必要了。

“据说那是昔日，以光之神为主力，巴哈姆特也很有可能参与其中，将赤红之神放逐的地方，那里有什么景象我也不知道。”

讲到这里，莉莉丝又眉头一皱，问题更是如连珠炮一般轰出：“既然光之神有这种手段，那为什么现世如此的肆虐，祂坐视不管？”

“你说这些正神不同于赤红之神，那么祂们的力量来源又是什么？”

“现在这股景象是光之神已经衰弱了吗？那又是为什么……”

“别说了……这些年我也不知道，这些神名的力量来源可能同样与灵魂有关，似乎是以信仰为来源，但我也很好奇，明明现在教会也不算怎么衰弱，为什么光之神不出手？”

这里他也不得而知，这其中仍然有相当大的疑问，比方说千年之前他跟着勇者去打魔王的时候就曾想过。既然光之神如此强大，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抹去整个魔族？

偏偏还要留着那么一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跑出来的魔王，神明又没有什么现世不能随便出手的规矩，全给魔族图了也不是什么事儿，每次还那么麻烦挑选一个勇者出来。

至于你说是故意留魔族这么一个危险作秀，好榨取信仰……也没那个必要，作为最强大的神明，随便展露几手神迹可要实用的多，而且在巴哈姆特现在这股状况的如今，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神明。

而且魔族这么大个雷怎么可能就放在那？整个魔族都是深渊众神的潜在信徒，谁会留这种隐患啊？！

……而且就他所知晓的那一位面相神明，也不像是那种性格，这疑点太多了，甚至他在之后的游历过程中，同样还在大陆，例如北地等其他地方，发现了极其危险的潜在深渊隐患。

就连他都能知道，那难道那位光之神不会察觉到这些吗……是不想去管，还是现在已经没那个能力了呢？

再想着深层次一点，这些所谓的正神也真的就那么干净吗？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那些过往沉重的岁月似乎又拽了上来，将他的腰杆又压了下去，真相实在有点残忍和沉重，他真的扛不过来。

“那么，我们现在，把话题偏到正主上面去吧，墨菲斯托……”

莉莉丝也直起腰来，然后目光略显锐利的看着他：

“看你这副样子，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不管是谁跟你说的也好，你也应该能看见，墨菲斯托同样会吞噬灵魂。”

“那么你认为，祂是赤红之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