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

他怂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火焰在虚空中灼烧出一个大洞，首先扔出来的是一坨血淋淋的人棍。

萨尔瓦在地上打了个滚，留下一滩血淋淋的痕迹，随即被一只大脚踩住，停了下来。

“我早提醒过你的……那条龙不简单。”

奎文费德的脸现在比他身上的黑袍还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闭的牙缝里抠出来的。

“哈哈哈……哈，确实，美的超乎我想象。”

萨尔瓦一边吐着血，脸上逐渐散去那癫狂的笑容，他血肉模糊的断面处涌出一团黑泥，重新生长出手臂，并且直接抓向自己的头颅，手指贯穿头盖骨，将里面的大脑搅了搅之后，才从先前的记忆海洋之中脱身出来。

“我第一次看到那种生物……龙？原来龙族还有这种……”

“够了，先前你用了冰之魔灵……你应该知道这样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奎文费得周身浮现出实质性的怒火，象征衰败的火焰灼烧虚空，映射出一片张牙舞爪之影。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在竭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萨尔瓦的翻车，他其实并不算得上太生气，甚至这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对方布置的各种手段和战力准备，他也是知道的，毕竟资源捏在自己手里把控，也知道萨尔瓦确实没有在敷衍做工，确实达到了平常水准的全力水平，这种情况下没什么好说的。

是的，委托这种有自己追求，并且极端狂热的人，你让他做什么事。如果符合他的心意，用不着催促，他就能做得比你想象中更好。

奎文费德之前也是这么用的。

但是，当被封印起来的冰之魔灵被触动的时候，这就触碰到他的底线了：“这事关伟大的主之降临！动用魔灵别给我说你不知道那会造成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他声音与火焰是截然相反的冷，与之相反的是萨尔瓦脸上的笑——狂热并未完全褪去，只是隐藏在了眼眸深处：“你应该看到那条龙施展的布置的不知名魔法了……实际上，就算那种级别的魔法不能多用，就冲着这条龙会追寻着赐福之力。”

“我们原先的计划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失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暂时承认，在你的主降临之前，我们拿那条龙没办法。”

“……”

“你最好能给我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奎文费德收回了火焰，在萨尔瓦也失败之后，他也承认了这一事实，两人的常态就算使出全力也无法给对方造成什么麻烦。

更别提萨尔瓦还动用了法则之力，这样奎文费得也有点拿不准，自己就算花费大代价，御使主的部分权柄，能否解决对方。

但更别忘了的是，他们的目标是举行仪式，解开封锁世界之外的封印，一下子把牌打完，所有人跟那条龙爆了又算什么？

送到现在了，连那条龙的底都没摸明白！奎文费得摸出来对方肉身很强大，但具体不知道多强，死太快没明白，萨尔瓦摸出来对方有着极为强大的攻击魔法……但这不废话。

而且这真的就是对方的全力了吗？

“我知道你的顾虑……动用冰之魔灵会引来真正的冰之精灵的注意力，当然也许现在已经被察觉到了。”

萨尔瓦现在已经恢复好了全身手脚，又开始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说：“龙对我们当然是一个麻烦，但别忘了，但对于领主他们来说，我们的麻烦就不一定是他们的盟友。”

“让他们狗咬狗么，不错的意见，但龙至今为止都没有直接袭击人类的记录，我们怎么让他们打起来，你又怎么确保他们不会联合？”

“很简单，我们给他们做一个理由，龙会追寻着赐福之力，冰之精灵也想取回自己的权柄……”

萨尔瓦又倒了杯咖啡，望向了深处的某间密室，那里便是魔灵躯体的封印所在，也是原先计划的关键——但或许之后的用途会有点小小的改变。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很简单，物归原主就可以了。”

“我们把魔灵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