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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安哪里敢抵抗,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
幽云面色平静,仿佛置身事内,眼前景象与她毫无关系,“本姑娘将阴阳之气强行送入你的体内,用来蕴养你的五位脏腑,待到他们与你体内残存的五行元气相互融合,不再那么抵抗,便传授你一道口诀,用来牵引阴阳之气进入到元府当中。”
云长安伏在地上,尽管身上疼痛无比,但还是侧耳倾听,一字都不敢落下,生怕自己没有听清幽云所说,失了性命。
随着一道又一道阴阳之气贯入身体,体内的五位脏腑在此刻几乎快要揉碎。
云长安苦不堪言,听着体内如同爆竹崩碎响声,眉间粒粒虚汗,泾渭分明。
连绵不断的阴阳之气,进入体内,如同置身于海域之中,海水不断侵蚀着他的血肉肌肤,到达脏腑,使得他体内气若幡龙,不断游荡在他羸弱不堪的身体内。
游龙戏水,可苦的是在忍受着非人般的痛楚,云长安只感觉如同一人在弱小元兽身上,一拳打碎了他们的脑袋,几乎破裂成细小尘隙。
云长安慕然瞳孔紧缩,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弥留之际,随着幽云一道阴阳生死诀贯入脑海,云长安跟着念了起来。
“守住心神,坚持不过去,你可要死在这里的哟。”幽云戏谑声音响起,惊醒了想要闭上眼睛的云长安。
云长安紧紧咬住嘴唇,双手抓取周围一切可能握紧的东西,承受痛苦。
随着那道阴阳生死诀不断从云长安口中吐出,身体也渐渐舒缓下来,脉络当中竟然多出了一丝阴阳之气,沿着他的十二条脉络,渐渐引入五位元府中的下位元府当中,云长安并没有为他起名,如今看来阴阳元府这个名字最适合不过。
看着渐渐平静的云长安,幽云顿时松了一口气,神情却有些恍惚。
当初自己在引入阴阳之气时,也是承受了不该有的痛苦,而且还不止一次,比起自己,显然云长安足够幸运,一次就成功引气入体了。
一道道阴阳之气进入体内后,稳稳的落入元府,就此引气入体才算彻底成功。
接下来只需如同修元一般,坚持苦修便可。
虽然此次云长安引入的阴阳之气,并不算多,但也足够他镇定一方。
一股轻柔绵软的清风,缓缓在他体内徐来,原本此前受的重伤,如今早已全部愈合,就连一丁点伤疤都看不见了。
云长安足足在地上端坐了三个时辰,感受着许久都未曾有过如此轻盈的身体,缓缓抬眸,就见面前女童背身而向,遥望着身后宫殿,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去冬来,年复了一日又一日,不知此刻外界又是怎样景象,云长安不记得在这里待了多久,只记得山巅上的初雪融化了十次。
只是听幽云曾说过,这处静眠之地,是被时光遗忘的小天地,不论时光怎样行走,此处皆为静止。
正如清风途途而过,山间依旧静饶,无人在意它是否有所变动,只觉得它就是属于那里。
一声声爆吼传在整处画中世界,那时云长安在被抽打了无数次来,唯一一次痛快的喊叫,发泄着十年来无尽的鞭打。
云长安元府当中,轰然一声,仿佛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剧变。
幽云悬空在一旁,罕见露出一抹笑容,如同正当头顶的一轮烈日,被拽入人间,落在佳人脸旁,看上去那般美好。
可挥出一拳的云长安并不认同,那抹笑容更像是魔种降临人间,让人胆寒。
最后幽云拍打着手中软鞭,这节软鞭已经换了不知多少根,几乎快断一折两半,又是如同往常那样,幽云兴致勃勃,飘在云长安面前,难得开口不再那般恶毒,“你这一拳倒是有些神似了。”
云长安此时已入极境,只差了分毫,便能进入幽云所言的圣人三境的第一境,脱凡境。
元府当中的阴阳之气逐渐充盈,直到往日的寻常一日,这方小天地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那日,云长安像往常那样挥出了一拳,瞬时间,天地大变,头顶当空聚集着厚重黑云,如同压城欲摧般袭来,抬头望向穹苍,呢喃道“要来了么?”
这些日子,幽云不再像往常一样,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谆谆教导,自己选了一处僻静地方,躺在那头晴眸涿鹿身上,打盹鼾息,不知从哪里找来一顶枳草编织的笠帽,盖在头上,见到怪异景象也只是用一根手指稍稍挑拨帽檐,瞥了一眼后,便沉沉睡去,丝毫不理会正如临大敌,还在用尽一切办法,准备来抵抗破境的天道神罚。
云长安记得上一次破境时,在十万里黑檀林中,寻了一个溶洞,那是他第一次因破境而遭遇的恐怖神罚,只是比较幸运的是,那时的神罚并非来势滔滔,虽说对于当时的云长安来说,足以让他葬身万劫不复的境地,好在有小玄的帮忙,才安稳渡过,可现如今,没有了小玄,他只能独自一人面对天道神罚。
说时迟,那时快,聚集在头顶的浓云,在他挥出一拳的瞬间,就已然形成,云长安愈发的沉默,眉头紧锁,浓云悬挂在头顶让他愈发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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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罚像是在试探,又或是因为某种缘由,始终悬挂在头顶,没有劈落,云长安等待许久,都未曾见到这天道神罚汇聚成神雷,反而是在云间,自行消散后又重新聚在一起,周而复始,不下十余次。
云长安感到奇怪,“这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一道屏障阻碍着天道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