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我要真是把事做绝了,我现在就给戴处长汇报了。”
“消消气儿,消消气儿,这事儿站长肯定会给戴局长交代的。”
顾慎言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道:“你少喝点酒,我就先过去了。”
王世安挥了挥手又坐了下来喝闷酒。
陈恪来到警察厅,找到了负责将任非常安排在济仁医院的警官。
经过陈恪的仔细调查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他也用真实之眼看了一下那个警官,没有特别身份。
但是任非常的逃走,对于乘客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
从警察厅那里离开之后,陈恪直接开车来到了任海龙的医馆里。
任海龙非常的意外,下午刚找过陈恪,没想到这过去没几个小时,陈恪就找到了他这里。
难道陈恪发现任非常已经逃回来了?
他快步地迎了上来,拱手道:“陈科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任先生,我有话就直说了,我过来是因为任非常的事情。”
任海龙故作惊讶道:“犬子,他出什么事情了吗?”
“任非常在医院治疗期间,从医院逃跑了,不但如此,他还杀死了一个看守他的警察,破坏了我们复兴社抓捕地下党的行动,同时打死打伤淞沪警备司令部不少人,现在他已经被全城通缉了。”
任海龙惊讶地说道:“什么!”
“任先生,我们特务处还是很敬重你的,并没有打算为难任非常,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们也很难办。
如果任非常回来,你给他传句话,医院里破坏我们复兴社抓捕地下党的行动,如果他是受人指使,只要把指使的人供出来,我们既往不咎。
如果只是一个意外的话,我建议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上海,不然谁都保不住他。”
任海龙也没有想到事情突然变成这样严重,他们说到底也只是躲在暗处的刺客,上不了什么台面,跟官斗必死无疑。
他也清楚陈恪能给他说那么多,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任海龙来到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布包,然后来到陈恪身前,递给陈恪说道:“多谢,陈科长告知,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
就在任海龙转身去柜台的时候,陈恪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医馆角落里那些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
陈恪猜测任非常已经回来了,任海龙怎么说也是早期同盟会的成员,陈恪也不好拿他怎样,只能通过他告诉任非常远离上海。
他也不想以后再和满优接触的过程中发现什么意外变故。
陈恪没有丝毫客气地接过任海龙手中的布包,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还挺舍得,拎着重量怎么着也有两三根儿大金鱼。
既然老头儿不吝啬,陈恪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对老头说道:“任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让任非常离那个舞女远一点,不然真的谁都救不了他。言尽于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