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了扶额,“还说什么我小时候与那纪南衣很是亲近,我经常死皮赖脸的去找人家玩儿。”
周景安笑道:“当真?”
“我那时候才五岁,不记事,哪里知道我娘说的是真是假。”程赫轻哼一声,颇有些不信,“我娘定是瞎说的。”
否则他这么些年怎么从来不知道有纪南衣这个人,也不见两家人互相来往?
一定是他娘骗他的。
程赫越加笃定,仰头喝尽一杯酒,却听旁边的周景安轻笑一声,点头附和,却不是附和他。
“嗯,确实相配。”
还是青梅竹马呢。
周景安给他倒满酒杯,笑着说:“伯母是为你好,纪家世代清流,纪清也是刚直不阿的好官,两袖清风,教出来的女儿应当也不会差。”
程赫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不言,你怎么能帮着我娘一同骗我呢。”
他打算掰开了揉碎了同他分析,“那为何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见过纪家人?更没听我爹娘提过?”
周景安轻笑一声,问他:“过年过节走动之时,程兄可出过京城?”
“未曾。”程赫摇头,“这类事情都是爹娘操心,只让我一心读书就好。”
别说外地了,就是京城内的人际往来他也没怎么关心过。
要么读书,温习功课,要么就是与周景安他们一处玩乐。
毕竟程赫也才刚过弱冠没两年,大多数的人家都是先紧着子孙考取功名,旁的事情不会让他们分心插手。
不过周景安这样的算是例外。
周怀信对他严苛,周柯对他更是严中加严,所以他才自小比旁人懂事知礼些。
周景安了然一笑,“那你不知也情有可原。”
被他这么一说,程赫才不得不信了几分,又是一叹气。
周景安笑着劝他:“无妨,总归伯母离你远,你若真不愿,谁也左右不了你。”
就像他。
当初夏芷娴怎么给他相看不也还是无计可施,还是得自己想通才是。
程赫点头,“你说得对,反正我一走,山高水远的,我娘想管也管不了了。”
到时候他还不是自由自在的了。
周景安瞧着他扬眉得意的模样,忽然有种他也要同他一般自打嘴巴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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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感情之事旁人无论如何也插不了手,还得等他自己找到一生所爱之人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