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日问她想要怎么消气。
余杏惜一时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姜翎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说着:“妹妹知错就改,我已早不计较,小公爷也不生气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无论如何,她的话让余杏惜吃了一颗定心丸。
既然她都说了不计较,那便无事了吧。
那爹娘也不会训斥她了,她也不必日日去跪那祠堂了。
余杏惜绽开笑容,又行了一礼,此时颇有些真心实意的说道:“郡主仁慈,臣女知错了,日后定会痛改前非,不会再犯。”
她将那三辆马车盛着的赔礼呈上,姜翎推脱再三,无奈之下只拿了一套金银珠玉的头面,便扬手说此事就此作罢。
余杏惜再三行礼,终于笑着回了家。
她回家之后流着泪又将对话说了一遍,余江成和黄黛这才松了一口气。
郡主不生气了,小公爷也不计较了。
此事应该就算是过去了吧?
一家三口终于吃了顿安心的饭,觉得之后在京城之中一定要小心行事,加上又有黄家经商做财力支撑,余江成也有同窗好友可扶植一二,以后一定能将日子过的蒸蒸日上。
他们想的很好,只是这日子却一日比一日过的不好。
余江成新上任,又是从外地升上来的,猛然进入这吏部,不熟悉是一则,另外就是感觉到了被排斥。
加之吏部本来就与各路官员打交道,若没个灵活的头脑,又如何能在其中转圜周旋。
故而刚上任没几天,余江成就感觉到了吃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被针对了,不仅是吏部之内,朝堂上、私下里,都有这种感觉。
而黄黛和余杏惜那边也并不顺利。
黄黛嫁去外地十几年,如今回京,早就想同先前的闺中密友好好叙叙旧,再打入官员娘子们的阵营,也好积攒人脉,与人交好。
只是先不提那些娘子太太的都不乐意搭理她,怎么连那些昔日好友也都与她生分了许多?
每每她去拜访,不是在忙着就是出了门。
送去的礼物也不收,直让她憋闷的不行。
余杏惜就更别提了,她大骂郡主的事情早已传开,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
不仅不与她交好,还处处躲着她,像是在躲瘟疫一般。
小主,
更有甚者遇见她就冷言相向,不屑嘲讽,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揪着她骂人的事情不放,转头疑惑起她余家的教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