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们不必拘谨,我们没有那么吓人。”姜翎笑着说。
吴宛瑛也笑,问他们:“你们是这花田的主人吗?”
许塘点点头,又摇头,解释道:“这花是我们种的,地不是我们的,是家父从当地人手中租来的。”
周婳安打量两人,粗布麻衣的精简打扮,裤脚还沾着泥土,明显就是刚从地里过来。
“你们如此年轻,竟这么会种花?”苏晚棠轻声开口了,指着那一株开的热烈的魏紫,真心夸赞道:“这魏紫种的极好。”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许桃笑开口了,声音带着一股自信的高亮。
“这有何难,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种花的,不论是牡丹、芍药、玉蕊花还是其他的,都能种的好。”
几人瞧着她昂扬的下巴,轻声笑了。
许塘蹙眉,再次提醒她:“别乱说话。”
许桃笑撇撇嘴,虽然不服气却还是低下头去。
“你多大了?”程安问她。
许桃笑回道:“十五。”
姜翎笑着看她,“年纪这么小就如此厉害了。”
她的话听的许桃笑又自豪又害羞,脸颊泛红,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双手揪着衣角搓磨。
许塘无奈的看自家妹妹一眼,朝她们一作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凉亭说道:“太阳大,郡主与几位姑娘去凉亭避暑歇息吧。”
姜翎点头,温声道:“有劳。”
“不敢。”许塘的头低的更低,引着几人去凉亭休息,又让人上了茶和点心。
几人在这边边吃边聊,不知有多快活。
而那封信也由侍卫骑马回京亲手交到了周景安的手上。
彼时周景安正在吃迟来的午饭,简单的三菜一汤,他忙碌了一上午,午时都没来得及回府吃饭,现今抽空用饭还是被叶柏再三提醒才腾出半个时辰用饭,此时正大快朵颐的咬着馒头呢。
“翎儿给我写的信?”
周景安眼眸一亮,快速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吃掉,让人撤掉饭菜又净了手才拿过信来打开。
“夫君安启。”
“我已平安抵达青县,用了午饭,此地的河鱼很是新鲜,幸而鱼刺甚少,否则恐吾将不禁思念夫君替吾去除鱼刺之景矣。”
“今日天清气爽,而阳光甚强,尔在外奔波,万望珍重身体。”
“吾一切安好,腹中胎儿亦安,勿念。”
“离家一日,念君。”
落款是“娘子姜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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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站在门外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刚想提醒周景安要继续处理公务了,结果扭头就看见周景安一手拿着信,一手捂住了眼睛和大半张脸。
叶柏偏头,看见那没有捂住的耳朵,像是被热水熏烫一般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