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最胡乱的擦着眼泪,边落泪边笑,拿着那封信看了好久。
挽然是在出京的第三天发现的那幅画,便明白了何最是谁。
当时在买画的时候,张野和他说他有一位挚友,他作这些画就是为了他。
他笑着说:“我这个朋友爱好学医,还颇有天赋,他给别人治病的时候啊,别提多神气了,总是自诩是个神医呢哈哈哈。”
那幅场景挽然到现在都记得。
衣衫破旧的男子,太阳都下山了还站在雪地里,冻得脸和双手通红,可是说起这些,眼睛却亮如白昼。
于是挽然明白了为什么脾气古怪的何最会同意给他解毒。
再有,他为何独自住在云雾峰,为何脾气阴晴不定,为何时不时露出悲恸的神情,挽然似乎都明白了。
想来张野在那场动乱里遭遇不测,已然不在人世了吧。
他不愿多提去揭何最的伤疤,便委婉的说了一句“代我转达感谢之情”。
在离京的路上,他找了一个寺庙,虔敬的为张野拜了三炷香,希望他能在天上喜乐安康,还能露出那样灿烂明媚的笑容。
这是独属于挽然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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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天晴,清新凉爽,小院子里更是景致好,姜翎就坐在石凳上拆开了挽然的信。
“展信佳。”
“姜翎,一别三月有余,你可安好?”
“信寄到周府恐叨扰不便,便拜托何大夫转交于你,还望莫要介怀。”
“我如今已在一个名为黎县的地方落脚,这里盛产梨子,香甜多汁,这里的人告诉我,梨子是他们的命根子,荒年时可解温饱之困,丰年时可买卖增加收益,故而取名谐音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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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在山间跳舞,有时在河流边露宿,也遇上了不少的人,他们不认识我,但是真诚善良,给我帮助,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