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安的手指一顿,抬眸问道:“什么毒?和沈清茹中的毒一样吗?”
“对。”向锋颔首,“都是化骨草。”
他们在抓到沈清茹和她的贴身丫鬟时就严加看管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两人都身中剧毒,且时日不短。
所中之毒来自南诏的深林,一种罕见的毒草,取其汁液便可制成药丸,长期服用且不服用短期解药的话,身体机能会下降,直至骨头软化成泥。
对于像沈清茹这样重要的棋子,他们为了以防万一,总会用些特殊的手段来控制他们。
周景安点点头,“他们招供了多少棋子?”
“林翠曼交代说一共送出去二十个,现今还活着的,包括沈清茹,只剩下九个。”
“派人去把他们带回来。”周景安微微蹙眉,心里有些复杂。
这些棋子,原本都应该是官员的子女,本该平安无虞的长大,或学文,或练武,或嫁人,总之应该拥有平凡而又顺遂的一生,现今却被人控制,做了叛国的棋子。
向锋应是,犹豫道:“那他们本来的父母......”
月上中天,本来明亮的明月却被云层遮挡,只隐约漏下些许光亮。
书房内一片寂静,许久,周景安轻叹一声,“待尘埃落定后,再听皇上定夺吧。”
该怎么去告诉他们,他们本来失踪许久的子女其实被人利用多年,正在为他人做伤天害理之事,而认亲归家的子女,却是他人布置的棋子。
就像沈固夫妇,秋猎时听闻沈清茹失踪后疯了一般的寻找,却不知他们寻找的女儿,其实是埋伏多年、伺机逃跑的陌生人。
而他们的亲生女儿,早已去世。
周景安站起身,看着向锋离开的背影,默然不语。
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四周一片寂静,唯有他的轻声叹息。
感觉心脏坠着石头,砸在心上只觉得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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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第一天,姜翎睡了个午觉起来,睁着迷蒙的睡眼乘着马车到了皇城门口。
她刚下了马车,就见宫门口已经等了不少的闺秀与公子哥儿。
“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