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锦瑶的表姐。她今天向我打听我三哥来没来。我告诉她我们谭府的男人不纳妾。”
谭母一愣,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女儿,“你这孩子。”
“我说错了吗?”
“到也没错。”谭母回忆往昔般说道,“当年我生老大的时候,你们父亲正在外打仗,那是我头一次经历生产,差点没了半条命。你们父亲回来的时候,就向我保证此生绝不纳妾。
后来几个孩子都大了,他给孩子灌输的观念就是,男人外出打仗长年不在家,发妻需要管理府内账目,还要侍奉老人,抚育子嗣。若是男人再纳妾,不止会寒了发妻的心,还会搅得家宅不宁。”
说起谭父,谭母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那时她也没相信这样的话,毕竟男人哪有几个能守得住的。可是一晃这么多年,孩子们都有孩子了,他们也都老了,可那个说此生只她一人的男人,仍然待她如珠如宝。
她这一生过的很幸福,自然也希望孩子们能幸福。
“放心吧,老三家的都快生产了,子明若是有其他的心思,别说你们父亲,我都不会轻饶了他。”
“不纳妾,那若是正妻没有子嗣怎么办?”
谭母看向自己的大儿媳,对着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我之前便与你说过,莫要为此事过于焦虑,你嫁入将军府虽有八个年头,可子阳在家的时间,满打满算却不足三年。
等子阳回来后,你们再努力便是。若是真的无子又何妨,你们还有晴儿,晴儿亦是谭家血脉,莫要因此事整日忧心忡忡。”
大嫂站起身,对着谭母欠身鞠躬,眼中含泪,轻声说道,“母亲如此宽仁,儿媳感激不尽。”
她在娘家时,她的祖母不是催生,就是往她父亲房里塞人,她以为这便是生活常态。
她怕被休,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不想离开谭家,她觉得她再也找不到这样开明又善良的婆母了。
“这种事情切不可心焦气躁,你越是急切慌乱,越是难得圆满。你若是做到沉心静气,泰然处之,也许好孕就来了。”
谭母拍了拍她的手,“再者,当初子阳满心欢喜地娶你进门,他那股子急切劲儿,便说明了他对你情意深重,他不会舍得休妻的,放宽心吧。”
大嫂目光呆滞地抬起头,脸上满是茫然与惊愕交织的复杂情绪,“子阳爱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