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你了?不是你先拿着菜刀要砍沅沅的吗?若是你没有拿菜刀,你的脚趾头也不会被砍掉。”
“你在怪我?你怎么不说是她先打掉了,我家晓欣的门牙!”
“那你为什么要偏心。那么多馒头,你为什么只给你女儿?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沅沅送几个!”安德海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结婚时,你说你会把沅沅当成亲女儿来对待,你做到了吗?”
董琳想说安沅沅又不是她生的,对她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她凭什么要当亲女儿来对待。
可她看着安德海此时不耐烦的表情,所有未出口的话全都咽回腹中。
男人,本来就是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生物。
她奢求什么呢!
现在这样的世道,她若是失了安德海的心,那她和晓欣才是真的没有了活路。
于是立刻转变了态度,低垂下头,“对不起,确实是我偏了心,这么多年我带着晓欣生活,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我难免会偏疼她一些,是我的错,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她的自哀自怜,让安德海顿时心生怜惜。
“也不全是你的错,沅沅那孩子……”安德海长叹一口气,起身去拿医药箱。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他给董琳递过去一个靠垫,“你咬着这个,别咬自己的嘴唇。现在也是没办法,救护车过不来,我们也出不去,只能我先帮你包扎一下。”
她将双氧水倒在伤口上,然后上药再用纱布紧紧地包裹住伤口。
全都处理完时,他已经出了一身汗。
而全程咬着沙发靠垫的董琳,整个人就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安德海拿起沙发上的沙发巾将她裹住,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呜咽。
直到哭声渐歇,才拿纸巾给她擦拭泪水,并好心提醒道,“现在的沅沅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别再招惹她了。”
“嗯,我知道了。”
董琳低下头,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的恨意却在不断地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