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的战船带着胜利缓缓的靠上了泉州港的码头。凶名赫赫,搞的人心惶惶的倭寇的头颅就径直的挂在这一艘艘战舰的船帆上。虽然吓人,可更让大明朝的百姓们感到振奋!
看着这样一支规模庞大,装精良的朝廷官军战船,看着那一艘艘战船上飘扬的明军战旗。徐达号,张辅号,李文忠号……这一个个跨越了百年的大明朝英雄的名字名字,在近两个世纪之后,再次让南方的大明百姓感到激动,感到无比的兴奋!
泉州码头上,每个百姓的脸颊上都抑制不住的挂上了璀璨的笑容。大有一种王师己北定中原,家祭已告乃翁的纯粹异常的兴奋感。
只是在这人群之中,有的人就不会跟着这些寻常百姓一样 感到骄傲和自豪。看着楼下面一辆辆囚车过去,郑芝龙的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
在泉州港热热闹闹的庆祝活动之中,只看见郑芝龙涨红着脸悄悄退了出去。
“跪下!”
一回到府邸里,郑芝龙就似乎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立刻扭着自己那两个个头甚至比自己还高的弟弟,啪嗒一声,笔直的跪在了郑家的祠堂之上。
郑家这奢华的祠堂上,除了郑家历代先祖的画像以外,在大堂正中央还供奉着一个藤条。这看起来就让人感到疼的鞭子,便是他们郑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家法。
福建这个地区多宗族观念,同时也产许许多多读书人。世代在这样穷山恶水中长大的岭南人,受制于传统的观念影响,因此也更加重视宝贵的家族关系。
长兄如父,这是中国流传了几千年的教诲,更是刻在中国人骨头里的记忆。在这样的氛围下,尽管被外界视为泉州两大纨绔的郑家两位老爷,可此刻在他们大哥面前全都乖顺老实的如同一只小绵羊一样。
一看到自己大哥取出家法藤条,只是轻轻甩动一下,这平日里被这教育最多的老二不由得慌忙的,本能的闪避了一下。
“躲什么躲,是好汉就敢做敢认!你怕什么?平日里在泉州你郑老二不是才横的吗?”
看着自己家老二下意识的动作,本就处在愤怒之中的郑芝龙更加生气。
啪的一下,那藤鞭结结实实的便抽在老二的身上,立刻便在身上那奢华的云锦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迹。
“大哥,我们哪里做错了什么?干嘛要对我们动用家法!”
痛苦让郑芝龙不由得发出尖锐的嘶鸣,可看着大哥那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他还是一脸不服气的喊道。
看着自己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郑芝龙不由的由怒转笑,一边拎着那沾着血痕的藤条,一边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