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阁老讲的不错!由校受教了。”
看着下面的韩爌朱由校忍不住的鼓起了掌。
微弱的烛光下,韩爌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冷汗。虽然不知道皇帝说这么多到底是目的何在,可看着朱由校那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阴狠的笑容,韩爌还是不由得松了心中的一把冷汗。
惴惴不安的心还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王座上朱由校再次的“进攻”却已经开始了。
“韩阁老现在也见到朕了,朕转战三千里,如今还这样龙筋虎骨的出现在韩阁老的面前,韩阁老也无须在担忧朕的情况。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延绥之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君臣之间也长话短说。”
说着朱由校还特意的站起身子,给韩爌展示了一下自己,现在已经完全康复的身体。
看着上方的皇帝,韩爌的小算盘彻底落空了。眼下皇帝身体还是如此健康,更关键的是现在皇帝还在西安,这里的大员几乎全是他的亲随。对内无照应,对外无机会。他们想要再次靠皇位更替,重新再次完成一场权力的更迭几乎是不可能的。
来时的路上 ,韩爌无数次在脑海中浮现皇帝病重的模样。到时候他们清流利用年小的信王对他们的同情之心。或许自己可以借此一步登天。他或许可以成为第二个杨一清,第二个张居正。
可眼下一切的算盘都落空了。看着前面的生龙活虎的朱由校韩爌心里出现了极大的落差。惴惴不安的心也变得失落起来。
“三秦之地,这里的百姓太苦了。所以自朕继位以来 朕就一直非常关心这里。孙传庭是个干才,洪承畴是个能才,朕把一大批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才俊排到了这里。可朕要是不亲自来一趟,朕也不会想到这陕西竟然会有这么多问题。就单单哪一个赈灾来说吧。朝廷十二月收到消息,立刻下令赈灾。并且韩阁老还亲在率代表朝廷前来主持赈灾工作。朝廷也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食。物资是跟韩阁老一起来的!可实际上呢?本该正月让百姓过个好年,结果呢?朕只怕不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了吧!”
听着朱由校的话,韩爌内心咯噔一下。朱由校说话的语气是那样平和,脸色是那样镇定。可还是一股不安之情立刻涌现在韩爌的脑海之中。
朱由校话音落下,韩爌慌忙的立刻跪了下来请罪。
“陛下,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