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好狠的心啊!难道您就对我们这些藩王就这么不放心?自从成祖夺了天下,就这么害怕我们这些人会学他?生怕我们夺了你们家的江山?可是就算我们有机会夺的江山,难道朝堂之上的那些清流文官,京城里的骄兵悍将就会容忍我们!陛下,夺了我们的军权,拿了我们的财权。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这些藩王就像是猪一样,可您为什么还不放心?王府中的锦衣卫我早就发现了。陛下,您这是逼着我们造反啊!”
“哼哼哼,秦王。您说的未免太过片面了吧!”
看着面前疯狂的秦王,朱由校冷笑一声。随后一把推开面前的刀刃,缓缓的走到了朱谊漶的面前。
“天下有能者居之。外面的都说什么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朕不怕你们夺了朕的江山!朕只怕你们亏待了朕的百姓。朕派孙传庭,派孙承宗,派袁可立为的就是让大明朝的百姓能少受点苦。可是呢?他们每到一处,处处受到掣肘。朕隐忍,朕检讨。因为朕不够强大。朝堂上,那满嘴仁义道德的东林党,和朕的勋贵们一起反对朕。地方上 本该是天下万民表率的朱家藩王,勾结地方的指挥使,布政使沆瀣一气。吸着天下百姓和朝廷的血!”
说着朱由校摸了摸朱谊漶那散乱着的花白头发。
“秦王,你是大明朝的藩王,你满肚子委屈还可以上折子跟朕说。可天下的百姓,着九州万方的黎民又能给谁倾诉呢?你说朕的新政侵犯了你和韩王的生意,祖产。你说朕派锦衣卫监察你们。可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秦王府去年逃税三十二万两白银,他韩王府逃税十七万两。你秦王府在这百年时间里,除了历代皇帝赏赐的,只是单单侵占的军屯就高达二十一万亩。肃州的马场,那是武宗皇帝留给边军的,可现在呢?那不是你秦王府的私产吗?”
说着愤怒的朱由校扬起了巴掌,一巴掌扇到了秦王的脸上。灼烧感立刻袭来,被打蒙了的朱谊漶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皇帝。
“这一巴掌是朕替太祖皇帝打的。你们这些不孝子孙。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敢说你秦王府,还是韩王府,太原的晋王府哪一个屁股是干净的?你们这点事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学学晋王不行吗?老老实实的,朕会找你们麻烦吗?宗藩,宗藩。本就是太祖皇帝给朕历代皇帝留下来的屏障。可是你们呢?这几年干了什么?北边的努尔哈赤,那是什么狗东西,他什么野心你们不清楚!可没想到,朕的亲戚竟然会和他们走到一起。朕是挡了你们的财路。可你们这钱拿到手里就这么安心?有朝一日,要是鞑子打破了长城,攻陷了北京。亡了我们大明。秦王,朕告诉你,朕非亡国之君,而你和朝堂上被朕收拾了的王八蛋全是亡国之臣。”
朱由校的厉声质问,让朱谊漶逐渐的平静了下来。面对皇帝的指责,他确实无言可对。
“行了方正化,把秦王压下去吧。还活着的宗藩也都压下去吧。终究还是大明朝的亲王,吩咐着,好生招待。”
朱由校没有在理会身旁的朱谊漶,而是径直走向前面的王座上。紧蹙着眉头 对着一旁的方正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