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闪过，熊霸的身形消散为飞灰，一阵风吹过，灰烬飘飞。

李无涯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切，随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金暮，

“你......选一还是二？”

亲眼看着熊霸化为飞灰，金暮雨褚财心中皆有悲戚，虽然他们此前同在赤离城中，常有争斗，但是此刻看着对方身死道消，依然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千年修行一朝丧尽，这便是修行界。

不过他们也清楚，李无涯的做法无可指责，争夺机缘、技不如人、身死道消，这本就是修行界中最最最常见的事情，他们也是踏着别人的血与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只是如今轮到了他们。

“我......选一”

一阵沉默之后，金暮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是众人之中年岁最大的，寿元还剩四百年，但是人越老便越不想死，凡人已是如此，更何况高高在上掌握无限权利的元婴修士呢，

金暮不想死。

李无涯为他种下了禁制，最后便只剩下褚财了，此刻这位问宝阁阁主，脸上满是懊悔之色，双目无神地看向前方。

‘我为什么要贪图金焱圣牛’

‘我为什么要进这火磷峡谷’

‘我为什么走了后还会答应金暮二人的邀请’

褚财心中有一万个后悔，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会在金焱圣牛出世那天，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问宝阁中，哪也不去。

但是天底下有很多种药，包括活死人生白骨的奇药，可就是没有后悔药可卖。

李无涯已经来到了褚财身前，看着这位脸色连连变幻的元婴修士，他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对于这位，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小小地吓了他一下，但是元婴修士面对境界低于自己的人能够如此，本身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

但是没办法，题还是必须要出，他知道有些不公平，但是这天地下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呢，修行之路，是你死我活的争命之路，为了自己的命，只能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