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美女如云、争奇斗艳的聚会中,许慕荷宛如一朵清新淡雅的莲花,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她的装扮素净而不失端庄,言行举止皆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然而,毕竟还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她那张稚嫩的面庞上仍透露出些许孩子气,眉眼之间流露出这个年龄特有的灵动与朝气。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坐在她身旁的韩司遥。韩司遥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原本就生得明艳动人的她,今日更是穿着一袭鲜艳如火的红裙,愈发显得娇俏可人。在与旁人交谈时,她总是神采飞扬,口若悬河,仿佛有说不尽的趣事要与人分享。无论对方是谁,都会被她那幽默风趣的话语逗得开怀大笑。
许慕荷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她不禁暗自感叹:这丫头的嘴巴可真是厉害,无论说什么都那么有趣!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许慕荷可谓是跟京城的诸位名门淑女、贵妇人都不熟。若不是在将军府宴会上,韩司遥不断的给她引荐介绍,让她对一些人有了些许印象,恐怕此刻便会如一个全然不晓世事的外来者般,难以与旁人闲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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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军府上设宴请客,却又不同于韩将军府邸那般,请到的皆为女性宾客。且似乎都是家族里的女子。经过一番闲扯家常之后,彼此间倒也渐渐熟悉热络起来。
此时,宴会的主人孟府的当家主母现身,先是说了几句场面话寒暄一下,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许慕荷,并朝着她微微欠身施礼。面对如此情形,许慕荷哪里胆敢坦然承受来自长辈的礼数?于是急忙站起身来还礼不迭。在场诸人皆心明眼亮,知晓这位孟府的女主人必定是有要事相求于这位年轻姑娘,而且还是以一种令人难以回绝的方式提出请求。周围众人仿佛对此事心知肚明,纷纷面露期盼之色,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只有韩司遥见状怒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脸怒容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甚至来不及等孟家主母开口解释,便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你们干嘛了?挟人了?这是孟府的待客之道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商量好了是吗?框我们来了?”
韩司遥生气是不无理由的,正常下拜帖时说明有所求,对于本人都是一份尊重。来与不来由主人自己决定,而不是为了避免主人不来,不答应,在所有人面前让人为难。这就不是宴请了,而是鸿门宴了。更可气的是,这个老家伙还把自己给利用上了。
韩司遥本就是个有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怼起人来,一点都不输逗人开心。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剑一般,无情地撕开在场众人伪善的面具,直戳那些不知廉耻之人的脊梁骨。
听着她越说越离谱,许慕荷有点怕事情不好收场。于是赶紧伸手拉住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试图用力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瑶瑶,你先听孟夫人想说,万一事情我并不为难了?”
“那也不行,有事也应该在拜帖上写清楚。现在搞这么一处,无论说什么都为她们觉得丢人。”
眼见无法拦住瑶瑶,许慕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将目光投向孟夫人,示意她有话直说。毕竟,如果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她也是束手无策啊。
孟夫人自知是自己失礼在先,面对晚辈所言,也是羞红了脸。她略带窘态地再次凝视着许慕荷,满怀歉意地道:“许姑娘啊,许大夫,如此冒昧地将你请来,实在是我们礼数不周。然而事出无奈,京城之中几乎难以寻觅到女性医师,而我们所遭遇之事又着实难以启齿向男性医师诉说。因此才出此下策,请你前来相助。”
许慕荷从她们的话语间听出了其中的苦衷,料想必有难言之处。莫非今日所见病症皆属隐秘之疾?于是她轻声问道:“孟夫人,您的意思是想要我来帮您们看诊是吗?”
孟夫人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却更透露出对治愈疾病的殷切期盼。
“这是小事,日后若需我前来看诊,拜帖上只需注明‘看诊’二字即可,无需详述具体病情。不过若是方便透露的,还是写明为宜,如此一来,我便能提前作出初步论断,并预备所需的医疗器具及药材。”
许慕荷没有拒绝,这让在场的众多女子们都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们皆出身名门望族,言行举止都必须符合礼数规范;对于那些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情更是绝口不提,唯恐一不小心就会给自家夫婿或者娘家人丢脸抹黑。如今总算有位女性医师肯倾听她们难以启齿的尴困和苦楚,又怎能不让人感到欣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