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赶过去的路上还吃了一个午饭,本来他们来接我们,我们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于是我们想着路上这顿饭我们就买单了,但是对方非常的客气,一定不让我们买单。我们拗不过,只好客随主便。
陈志阳悄悄的对我说:“现在越是贫穷,封闭的地方的人越客气,你要是去大城市,人家个个鼻孔朝天,多说一句话都不肯。”我点点头,深以为然。
我们没有直接到他们的派出所,他们先把我们送到了当地县城里最好的宾馆。而且房间已经帮我们预定好了,我们只要办理一下入住就可以了,我们这下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入住以后,对方片区民警一直在宾馆大厅等着我们,我们问他还有什么指教。片区民警告诉我们,他们派出所的领导早就在县城的饭店订好了包厢,要给我们接风洗尘。
我们大为意外,毕竟我们仅仅是来调查取证一下,对他们的工作实绩并无帮助。但是对方极其的热情好客,弄的我们都有一些难为情。
不过陈志阳倒也不多想,想着小地方的同志可能就是这样好客的。然后和我讲,看来下次他们的人到我们那边出差我们也要同等待遇。下次他们来你通知我一下,我一定来作陪,甚至还可以帮你解决些消费的问题。我也没有多说,点头默认就是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对方派出所的领导除值班外都来作陪,弄的我们很不好意思。席间觥筹交错,对方喝酒也是非常的爽快,直把我们都喝的酩酊大醉。在酒多了以后,我无意间听对方副所长聊起这个案件,他们对我们来意一清二楚,需要的工作也是安排妥帖。并且无意间透露,“兄弟,你说事关人命官司我们怎么好不重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条人命怎么也得值六位数不是。”我当时听的很奇怪,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听了就行了。
吃完饭,对方非要带我们去他们那边的娱乐场所醒酒,陈志阳倒是觉得理所应当。我这时也不好驳他的脸,于是就一起去唱了会歌。其实每个地方娱乐场所的路数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消费的贵贱和女孩子质量的差异。
小主,
不过我只是一个雏,两个女人陪我们到了宾馆,因为我们是一人一个房间,于是我就打发女的回去了。至于陈志阳那边我也说不清楚状况。
到了第二天,快接近中午,对方片区民警又驾车来接我们。并把我们接到了他们派出所,我们需要取证的证人早已等候在那里,只等我们制作询问笔录。
原来据村里干部,就是原妇女主任反映,犯罪嫌疑人的出生地是在家里面,当时是由村里的接生婆接生的,并没有去医院分娩。这样我们要调取,当地医院的出生证明是不可能了。
而且当地报送新生人口户籍都是由村里的干部代劳,派出所的户籍民警根据村里出具的证明对新生人口进行户籍登记。因此新生人口的户籍登记有一个延后性,有些人登记户籍甚至到了快办身份证的时候才来上户口。
这个主要原因就是计划生育政策导致的,农村里的人偷生超生,为了逃避缴纳罚款,好多人出生以后就故意先不去上户口,等到实在拖不下去了才上户口。
我们调查的犯罪嫌疑人也属于这种情况,因此他真正的出生时间全凭接生婆的记忆了。
接生婆已经70多岁,快八十岁,对于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哪能提供准确的回忆。因此我们虽然做了好几个人的询问笔录,包括接生婆邻居,还有犯罪嫌疑人的亲戚。但是关于其准确出生时间谁也提供不了,可以说就是一个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