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如卓带着人赶到了城外的悬崖的时候,看到底下惨不忍睹的马车残骸。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拼凑回李县令的尸身,都已经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怎么会这样?”
说是意外,可是哪有这么巧的意外?
刚离开北三县的地界就出事了?沈如卓盯着那可怕的废墟残片,饶是心理素质强如他,也不禁变色了。
“大人,找到一样东西!”
只见一名捕快从废墟之中,挖出了一块玉牌。
拂拭掉玉牌上的灰尘,捕快的表情凝固住了,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沈”字。
“这……”捕快有些不敢看沈如卓了,“这不是大人,您的玉牌吗?”
沈如卓看着捕快,注意到了他举起来的牌子。一瞬间他的目光也僵住了。
这的的确确是沈如卓的东西,但是大概两个月前,就已经丢失了。当时沈如卓以为是随意丢在了街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当时他时常往来陆家茶楼喝茶,都是走着过去,这牌子挂在腰间,被哪个小偷偷去了,倒也很可能。
沈如卓也不差钱,这块玉牌丢了也就丢了,都不会心疼一下。
可是现在,这玉牌却出现在这样离奇的地方。两个月前,李县令甚至都还没有来到北三县呢。
想也知道,他被人栽赃了。
但是,此时负责搜查现场的捕快,衙役,十几人。全都看到了这块刻着“沈”字的玉牌,甚至其中不少人,亲眼看见过沈如卓身上佩戴过这个玉牌。
许多人都刻意低下头,不敢看沈如卓,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沈如卓面色铁青。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此时的沉默简直震耳欲聋。
很快这件事就传开了,甚至有楼里的说书先生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现场,沈如卓和李县令不和的事情,在北三县这些日子,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两人时常争吵,李县令更是讽刺沈如卓这辈子也没机会再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