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宫尚角说的一模一样,几人的谈话刚结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执刃殿的侍从匆匆而来,递给宫尚角一封密信。
“执刃希望角公子尽快查清此事。”
金复接过密信,放到宫尚角的身前。
宫尚角面无表情的看着侍从,“你去回禀执刃,我会即刻出发调查此事。”
侍从领命退下。
宫尚角直接把密信扔到了桌上,连打开看的意思都没有。
宫紫商面露迟疑,“尚角,你不打开看看吗?”
“不重要,不过就是把我支出宫门的借口罢了。”宫尚角的话,不带丝毫情绪。
他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看向跃跃欲试、满脸兴奋的宫远徵,似是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宫尚角嘴角微勾,眼中是对幼弟的宠溺,也有着吾家有弟初长成的骄傲。
又看了一眼坐立不安、强装镇定的宫紫商,最后目光落到了若有所思、一脸玩味儿的祁晏安身上。
“我若不能及时赶回,还望殿下施以援手。”
祁晏安身边的侍卫虽然只有十人,但各个都是大内高手,有几人的身手甚至超过了红玉侍卫。
“那是自然。”祁晏安欣然应下,他可比任何人都希望宫门尽快稳定。
得到了祁晏安的承诺,宫尚角重新看向宫紫商、宫远徵,
“你们半个时辰后行动。”
宫远徵笑得兴奋张狂,“放心吧,哥,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宫鸿羽绝对不会死。”
宫尚角颔首,“留一口气就够了。”
宫紫商虽有些紧张,但也是一脸坚定,“放心,我绝对会把三位长老和月公子,全部带到执刃殿。”
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后,宫尚角带着金复疾步出了角宫。
宫子羽倚坐在万花楼的窗前,喝着紫衣倒的美酒,看着旧尘山谷的夜景,排解心中的郁气。
却看到廊下骑马而过的宫尚角,他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看着那队伍一脸不解。
紫衣顺着他的目光往看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是角公子,他这连夜出门,是出什么急事了吗?”
宫子羽不屑冷哼,“宫门的事,我管不着,角宫的事,我更管不着。”
说完,饮下一杯冷酒,目光却不离宫尚角。
宫尚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首与他对视,目光冷冽如水。
两人的视线一触即分,却无端的让宫子羽产生了一种不安。
他隐隐有种感觉,今晚宫门恐怕会出大事。
宫子羽放下手中的酒盏,站起了身,“不行,我得回去找我哥。”
紫衣拦住了他,柔声劝慰着:“角公子连夜出门,可想事情有多严重。”
“少主只怕也在忙着帮执刃处理事务,你现在赶回去......”
后面的话未明说,却也成功让宫子羽卸了气。
他坐回了椅子,自嘲的笑着:“你说得对,他们都在忙宫门的事情,宫门的事与我又有何干呢?我着什么急?上赶着回去挨骂。”
紫衣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脸上的笑愈加温柔,“我来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可不能让你现在回去,打断了宫唤羽的计划,他们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角宫内
宫紫商身体微微颤抖,她忍不住站起了身,在屋内来回走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紧张,还是激动。
她不停的在心中演练,见到长老,该如何说服他们去执刃殿,是坑蒙拐骗,还是威逼利诱?
抬起头,想问个人,讨个主意。
坐她对面的祁晏安双目低垂,拿着折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掌心,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目光移向身侧,入眼便是宫远徵张狂狠戾的笑。
那笑容之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
烛光在他的脸上跳动,隐隐透出几分诡异的光芒,
他一手紧握着林清玥的手,一手摩挲着腰间的小海螺。
察觉到宫紫商的视线,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宫紫商却立刻移开了视线。
不知为何,宫紫商对宫远徵第一次产生了畏惧,不敢与他对视。
宫远徵平静的收回了目光,他并不在意宫紫商的想法,现在的他,心中只有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期待和兴奋。
真的,好久没这么兴奋了。
察觉到林清玥的手越来越凉,宫远徵眉头蹙起,眼底出现一片担忧。
松开小海螺,宫远徵双手捧起她的手,一股内力传到了林清玥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