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晌午,我俩胡乱对付了两口,便朝杨聪给的地址前进,难怪这么多年杨氏父子杳无音信,竟然搬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我们没有叫到车,光是走路,估计天黑才能到了。
一路上,我紧跟着时屠夫的背影发呆,心里突然有些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时屠夫从未跟我提过一字半句?而那杨聪说过,杨慧一死,连我也要遭殃?联想到这几日的诡异经历,我不由得有些好奇:“爸,我怎么听村里人说,我妈当年就死了啊?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妈?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时屠夫身形一顿,我立马与他并排而行:“黄姨也说过,当年你亲眼看见我妈死了呢?”
幼时,村里人传我是被时屠夫拐来的孩子,黄文兰怕我上当受骗,隐约透露我母亲难产而亡,当时时屠夫就在身边,看我可怜才把我抱回家。
时屠夫白了我一眼,没再言语,反而加快脚步。
我自讨没趣,紧跟而上。
到了吴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刚进村,就远远听到一阵哀乐,远处灯光闪烁,看样子就是我们要找的灵堂,我们立马摸了过去,迎面而来是一幢破旧的小平房,屋外,杨氏父子翘首以盼。
“时老弟,你们来了!”
杨聪让我们进去,穿过大门,屋内冷的吓人,仿佛进入了冰窖,我看他俩都穿着一层厚厚的袄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杨聪打着哈哈:“人老了,不中用了!”随即还拢了拢衣服的领口。
穿过大门就是堂屋,里面烛火通明,正摆放着一具漆黑油亮的棺材,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就你们两人?”时屠夫发问。
杨聪点头:“三日后上山,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要什么旁边屋子都有,我们先走了!”
说罢,带着杨开胜急匆匆的离开。
时屠夫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照规矩,我们得先去棺材前燃一炷香,以示对死者的尊敬,我从背篼里掏出香点燃插下,起身时,一种诡异的感觉萦绕在我心头。
看看吧!棺材里头就是我妈,我朝思夜想,从来没见过面的妈。
我鬼使神差望了一眼,棺内,杨慧面色惨白,两颗漆黑的血窟窿正死死的看着我。
“啊啊啊啊!!!鬼啊!”